南不倒道:“大笨伯,老子,送你半只羊腿,再让你一招。”
柳三哥道:“行是行,不过,你要承诺我一件事。”
柳三哥自言自语道:“当真?”
大马猴如何丢得起这个脸,要就此揭过,此后如何在这条道上混,今儿个,说啥也要拼上一拼了。
“我大马猴工夫不咋的,眼睛却识货,从年青人那份手活来看,工夫不知高出我多少倍去了,心中悄悄吃惊。
看来,大马猴是搞定了,不会有白戏看了,大统间的客人各自回到本身铺位上去了,规复了他们的故态,喝酒的打赌的,谈天的唱曲的,睡觉的打呼噜的,各得其所,相安无事。
店小二懵了,底子就不敢插一句嘴。围观者屏息凝神,看着炕下对峙着的这一对朋友。
大马猴问:“啥事?”
谁都为小黑皮担忧,这小子真是活腻了,叫声爹就叫嘛,丢个面子总比丢掉命强呀,嗨,这小子还真够硬的。恐怕今儿个他是要直着出去,横着出去了。
“这时,院门口传来一个声音,道‘老七,算啦,长白山但是白毛风的地盘,不兴乱来,我们初来乍到的,动刀子倒霉市,看在白老迈的面上,饶放他们一回。’笑面狼一撇嘴,苦笑道‘是。’话音未落,锵啷啷,弯刀入鞘。
大马猴道:“得得得,这事儿今后再说。”
大马猴象堵墙似的,横在南不倒身前,南不倒显得又强大又纤细。
“凶手是谁?”
果然,大马猴神采一沉,黑了,倒挂眉毛下双眼凶光陡现,他几曾受过如此摧辱,叭,将一碗酒扣在地上,羊腿在炕上一扔,人从炕沿上呲溜下来,撸起袖子,将双臂在胸前一抱,那两条臂膀上刺着青龙,威风凛冽地站在南不倒跟前,南不倒的个子只要他胸口高,大马猴低头俯视着南不倒,恨声道:“按着老子昔日的性子,立马就弄死你,小黑皮,念你年幼无知,叫声爹,啥事儿没有,不然,老子让你三个月起不了床。”
南不倒将马车赶到一个堆栈,是个大院子,院子门匾上写着“背景屯大车店”,中间横排着三趟座北朝南的泥坯大草房,两边是马厩,停放着马车牛车,店小二拦住南不倒的马车,道:“大爷,住我家的堆栈吧,又便宜又和缓。”
大马猴道:“承平啥呀,不承平!前不久,四海镖局沈阳分号东北虎沈金钟,押了一票镖去延吉,珠宝古玩与银锭,代价二十万两白银,在安图县黑虎峡被人挑了,丢了镖不说,还砍死了好几个镖师,连沈金钟也被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