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那一指,也是“十三刀”中上花样的妙着,叫作“顺风送指指作刀”,别名“指刀”。
南极翁道:“对,我信。”
我不能死,我要活着!
柳三哥道:“承蒙老先生教诲,小人一时贪睡,做了错事,今后断断不敢了。”
眼看着白毛风一刀横腰,老妖狼挟持着南不倒,谨慎翼翼向厅堂发展的模样,他的心碎了,不晓得现在该做些甚么,也不晓得现在该说些甚么。
白毛风道:“那要看你问的是甚么事,无妨说来听听。”
白毛风飘身后掠,掠上七龙堂前石阶,一手挟着南不倒,一手将单刀搁在南不倒脖子前,喝道:“站住,柳三哥,你再动一动,南不倒就死定了。”
柳三哥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小人该死,不该胡猜。”
白毛风觉得柳三哥要脱手了,惊道:“别动,柳三哥,你要动一动,南不倒就得死。”
龙卷风大喜过望,紧了紧手中的单刀,便从大堂侧门溜出,沿着树木与假山的暗影,悄悄潜入距柳三哥比来的那一丛假山,等候机会,以求一逞。
柳三哥道:“是在今儿凌晨,距此地三四十里地的繁华屯儿跟来的。小人晓得,别人的东西不能拿,当时小人用鞭儿赶大红枣儿走,却说啥也赶不走。厥后,小人就管自进马车内睡觉了,直到被你们唤醒。”
少女的声音道:“回恩师,通体红色,唯独马额上有一团雪花似的白毛。”
柳三哥蓦地惊觉,掀掉被子,从床上坐起,闻声马车外,有个声音粗厉的男人,敲着门,大声问道:“车里有人吗?”
柳三哥一按开关,车门翻开。
大黑在飞奔,柳三哥醒了,他呐呐道:“大黑,停一停,停一停。”
柳三哥假装惶恐失措,道:“别别别,大哥,小人是做小本买卖的,没带几个钱,你千万别伤害小人,小人身上的钱,你老想要,全掏给你,只求大哥留小人一条活命。”说着,就要往怀里掏银子。
柳三哥笑道:“越是大人物,偶然越不能信,大人物那些貌似堂皇的话,常常是哄人的大话,小老百姓吃大人物的苦头,莫非还没吃够么!实在,远不如信赖本身来得可靠,我只信本身,不信别人,更不信大人物。”
众魔俱各傻了眼,唯独毒眼狼连连赞叹道:“好马,真是匹绝世龙驹啊。”
模糊听得身后传来暴风骤雨般的马蹄声,异化着狗吠声,火把的火把,透过密林,闪动可见,晓得追兵带着狗,跟踪追来,他拍拍马脖子,道:“大黑,我们找马车去。”
南海仙女却上高低下地打量着柳三哥。
南极翁余气未消,道:“你见黑小子时,可觉有非常?”
“对又如何?”
他晓得畏敬上帝,平生不敢做丧天害理之事。
这是林间的一条山路,四周无人,也无车马,前面的追兵早就被甩得没了影子。
白毛风与龙卷风,将“风雪连环十三刀”,竭尽尽力,阐扬得淋漓尽致,必欲置柳三哥于死地而后快,却不料柳三哥却神采淡定,举重若轻,长剑一削一挑之间,便化险为夷了,同时,不忘了反手攻上两剑,还以色彩,杀得两人手忙脚乱,险情叠现,那些狼崽子的砍杀,非常卖力,却更何如不了柳三哥,一式“无边风月”,变幻出来的刀光剑影,更是历落缤纷,飘忽不定,比起南不倒使的一样招式来,其能力不成同日而语,若稍一不慎,便会被飘忽的剑影,吃上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