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近,世人的声音戛但是止。冒拉拉单于问:“弟兄们,你们抓的人是谁呀?”
叶老五恻然,道:“是啊,的确死得莫名其妙。”
瘦子在内心嘀咕道:“能啥能,不就是个出售祖宗的特工么。”
叶老五道:“哪儿的话,只要来豪杰要,鄙人就给。这又不是甚么好东西,实在是两张肮脏之极的破纸。”他哈哈一笑,取出怀中的油布包,塞给柳三哥,道:“有啥不美意义的,要没有来豪杰,小人这会儿,恐怕已到了阴曹地府的何如桥了。”
二掌柜崩着脸,一付没有筹议余地的模样,道:“你本身去,出了张家口,直奔西北,约百把里地,有个乌拉善草甸子,单于在那儿练兵。”
柳三哥道:“我有个兄弟叫丁飘蓬,你必然传闻过吧。”
“本王也传闻过江湖上有这么小我物。”
“过后,如若怡亲王问起救我的人是谁,我该如何答复。”
“家庭住址?”
柳三哥拱手道:“多谢妙手空空叶老五,帮鄙人处理了一个大困难。”
柳三哥道:“不敢当,你想到了也会这么做。刚才,你是没想到。对九族的老长幼小来讲,死得也太不明不白了,全成了屈死鬼。”
“或许小人一归去,就会丢了脑袋。”
单于道:“那不是瘦子吗,快,快快松绑。”单于跳上马,笑着迎了上去,道:“我晓得,你这些天准会来找我,不想来得那么快。”
“胃口不小。”
瘦高个道:“没传闻过。影子杀手的名字你传闻过么?”
三名杀手见状,哈哈大笑。
柳三哥道:“死了怡亲王,想弑君篡位的人莫非就没了?我看历朝历代,都有很多。朝庭的事,白云苍狗,波谲云诡,难说得很,不是凡人常理所能推断的,忠奸难辨,民气百变,披着假装,粉墨退场,把人的眼睛都看花了。鄙人但是越看越胡涂了,干脆就不看了。不过,要行刺皇上,没那么轻易,大内的八大妙手,各有秘技绝学,到时候鹿死谁手,难说得很。听黑瘦子所言,怡亲王现在手中已无兵权,怪不得他要借助凶奴之力了。可见其人已不敷畏。”
“参与行刺皇上,里通本国的弑君叛国罪。”
“我看你象是个特工,一肚子坏水。”
“在哪儿?”
“父母妻室后代儿孙,总计二十一口。”
柳三哥道:“忸捏忸捏,鄙人真想要。如果叶兄另有效处,只当鄙人没有说。”
“瘦子。”
黑瘦子道:“多谢单于拯救之恩。”
柳三哥道:“因为你有效,并且,对我来讲特别有效。”
叶老五道:“这三位莫非是追杀黑瘦子的杀手?”
看来,今儿个得返归去了,在草甸子边上有个萧瑟的村落,村落里有个肮脏的小堆栈,门前有三棵黑松,那堆栈就叫三棵树堆栈,看来,明天得去小堆栈伸直一夜了。他正欲勒马返回,俄然,小河的深壕里发作出一阵震天动地的喊杀声,一彪人马,象暴风似地从深壕里冲了出来,足足有三四十人,马嘶人吼,眨眼间已将他团团围住,满是白脸、碧眼、高鼻、虬髯的凶奴,手里固执刀枪弓箭,对他瞋目而视,象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似的,此中,有个什夫长模样的人会说汉语,问:“甚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