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迟误你做买卖了。”
“外号?”
“那一名呢?”叶老五指指南不倒。
黑瘦子一人一骑,在草甸子上找单于,连鬼都不见一个,哪来的单于!草甸子上,只要本身一人一骑拉得长长的怪诞的身影,那二掌柜也不说得详细点,乌拉善草甸子你晓得有多大,的确是无边无边。
黄脸汉还是坐在树桠上,荡着双脚,叫道:“大哥、二哥让开,刚才是可巧让那老头子抓住了箭,他就自发得是,喘起来了,现在,老子来个连环箭,让那老不死的尝尝满身插箭,变成刺猬的滋味。”
“我不是小豪杰,我叫小李子,是家仆。”
叶老五道:“哪儿的话,只要来豪杰要,鄙人就给。这又不是甚么好东西,实在是两张肮脏之极的破纸。”他哈哈一笑,取出怀中的油布包,塞给柳三哥,道:“有啥不美意义的,要没有来豪杰,小人这会儿,恐怕已到了阴曹地府的何如桥了。”
黑瘦子道:“多谢单于拯救之恩。”
“父母妻室后代儿孙,总计二十一口。”
叶老五道:“固然说,来豪杰如何说,小人就如何办。”
叶老五道:“来豪杰真是一付菩萨心肠啊。”
“听清楚了,我问啥,你答啥,不要乱来我。”
“那就不归去。”
有一个声音缓缓从山坡上传来:“识时务的,还不如引刀自刭算啦,免得大爷们脱手。”
叶老五道:“这个天然,打死我也不会说。”
“北京。”
“搅老子的局会没命的。”
黑瘦子前后的路都被封死了,山坳里就只要一条路,两旁坡地上是树林榛莽。
小李子道:“你猜猜。”
柳三哥道:“没事,他跑不了。”
这时,听得远处奔来一阵马蹄声,众凶奴道:“单于来了,单于来了,看他见了单于如何说。”
黑瘦子喝问:“谁?”
大汉道:“爷们是别人雇来的,却不晓得雇的人是谁。爷们认的是银子,不认人。”
一条虬髯大汉从林中窜出,手中提着根熟铜齐眉棍,道:“大爷。”
柳三哥道:“黑瘦子晓得的事太多了,这是他该杀的启事。黑瘦子的事没办完前,他不会死,只要事情一告终,杀手就会做了他。”
本来,他拉的是空弦,并未搭上箭栝。说着,黄脸汉再次拉满了弓,崩,利箭射出,直向黑瘦子咽喉射去,黑瘦子觉得又是虚箭,及至看清,箭镞已近面门,黑瘦子尖叫一声,闭上双眼,靠在树身等死,他想,也好,一箭穿喉,也就是痛得一阵子,一阵以后,也就摆脱了,活着真累,死了费心,也好。
“北海四周的四眼井胡同150号。”
衰草枯黄,秋风瑟瑟。荒漠漠漠,夕阳金黄,草原中有条小河,浑沌的河水泛着波纹,河水在草原上蜿蜒流淌,将草原切割成深深的堑壕,有几段壕沟里河水翻滚,有几段壕沟里却只要涓涓细流。
大汉道:“为甚么?”
黄脸汉道:“斗也是白斗。”说着,引弓搭箭,嗖,向黑瘦子射出一箭,黑瘦子一伏身,举刀挡格,却迟了一拍,那箭从刀旁掠过,他只感觉头皮一凉,头上的狐皮帽连同一缕头发,被利箭射穿带走,笃,钉在路边的树杆上,箭后的花翎,颤个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