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道:“我才不焦急呢,我是为丁哥焦急,这喝采了伤疤忘了疼,他也忘得太快了吧。三哥,小二说的是气话,你可别介怀呀。”
瘦猴嗤一声,笑道:“行,我算服你了,你小子这嘴甜得象蜜糖,专拣好听的说,行行,噤声,谨慎隔墙有耳。”
丁飘蓬多付了十个铜板给他,道:“你在这儿稍等,我去会个朋友,一个时候就来,然后再去前门,车费更加给你,如何?”
第二天,丁飘蓬易容成波斯贩子模样,戴着头巾,留着大胡子,穿戴波斯的宽袍,步行到大栅栏,叫了一辆马车,对赶车的道:“去一趟城西的月宫堆栈。”
老子既不夜晚去,也不白日从大堂进堆栈,老子来个出其不料、另辟门路,让你瞧瞧老子的短长。
窗口没有灯光,开了一条小缝,窗缝里飘出上等烟草的香味儿,却听到两个男的在窃窃保私语。一个道:“哎哟妈呀,老子盯得眼睛都酸死了,连鬼影都不见一个。猴哥,你来替我一下。”
王小二道:“好的。三哥,气死我了,如果他受伤了,起不来了,我就让他屎啊尿啊拉在床上,不管他了,让他尝尝那是啥滋味,今后还听不听三哥的话了。”
只要我飞天侠盗想出来的处所,捕快们休想拦得住;只要我飞天侠盗要分开的处所,一样,捕快们也休想留得住。想到此,他不由豪情万丈,跃跃欲试起来。
柳三哥道:“去月宫堆栈。”
柳三哥笑道:“别焦急,等事办完了,我们就走。”
瘦猴道:“去去去,真是能吃能睡,心宽体胖。猫头鹰也该快来了吧?”
柳三哥道:“小二的成语用得真好,有程度。”
小二道:“为啥不住到丁哥那儿去?”
王小二道:“他进巷子干啥?”
瘦猴道:“谢胡爷。”
柳三哥道:“扯远了。小二,你信不信,他早晨还会再来踩点。我俩在这儿找个小堆栈住下吧,早晨我还得跟着他去看看。”
王小二道:“他搞啥花样?想出来就出来呗,婆婆妈妈的,在院外绕啥圈子,一点都不利落。”
柳三哥道:“你就错了,那他会死得更快。申明我兄弟也晓得,不能等闲出来,那无异于火中探栗啊。或许,现在的月宫堆栈已不是个和顺乡了,而是一个充满了乔装改扮的打猎者的围场。”
过了一个多时候,赶车的喊:“爷,月宫快到啦。”
那,就去看看。
瘦猴道:“没有。”
瘦猴道:“谢胡爷。”
王小二道:“他嘴上挺硬的,本来是个多情种子啊。这叫‘明知山有虎,方向虎山行’啊,连命都不顾了,本来世上真有‘色胆包天’的人呀。”
猫头鹰道:“你去安息,我来盯一会儿。”
赶车的问:“先生,还去哪儿?”
柳三哥道:“或许,他想从巷子越墙出来。现在去踩踩点。”
听到这儿,丁飘蓬在房檐上一按,沿着屋檐,飞掠到屋后的暗影中,掠入树丛,走了。
到了月宫堆栈四周,他俩下了马车,小二结了车费,在月宫堆栈四周,找了家叫“如家”的小堆栈住下了。
马车在睡莲楼前停下,车高低来五小我,马车又辚辚地开走了。丁飘蓬又沿着房檐,飞掠到窗口。
他如一缕风般掠起,穿枝拨叶,掠到睡莲楼的屋后,又从二楼房檐下交叉到面对春桃楼的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