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色狼大呼道:“不好,弟兄们,快撤!”
瘸腿狼道:“不知毒老婆子是何用心啊?传闻,她喜怒无常,极难对于,帮主不成不防。”
毒姥姥涂鸦
老妖狼对众弟兄含笑挥手,世人膜拜相送,热泪盈眶。俄然,他转过身去,一声长啸,呼道:“长辈董迎欢,前来叩见姥姥。”
老妖狼的心别别一跳,刹时像是停止了跳动,他举刀的手,僵在空中,就是借给他十个胆,也不敢劈下去了,呐呐道:“姥姥,你,干吗,啊﹍﹍”
此时,老妖狼浑然莫觉,眼里只要在地上抽搐,口吐白沫的柳三哥,额上盗汗涔涔,手在地上乱抓,抓到一截树枝,横咬在嘴里,像是痛苦万状,咬牙苦撑的模样。
崔小玉道:“我有一葫芦的‘蜂毒清’,对中土蜂毒的消毒解毒极有结果,不知对西域黄蜂结果如何,实在不好说啊。”
毒姥姥哈哈大笑,道:“苦涩的钓饵,哈哈,说得没错,不过,杀你用得着设局么?!哈哈,我毒姥姥最看不起的,就是搞诡计狡计的人。”
九个帮徒,死了五个,还剩了毒眼狼与黄胖等四人。
毒姥姥哈哈大笑,她一笑,一身的肥肉就如波浪般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翻滚起来,坐在她屁股下的竹椅,接受不了这几百斤重一堆肉的颠簸,格吱格吱乱响,像是要散架似的,却也真玄,没散。
毕竟,他们面对的,是**第一大帮——阴山一窝狼啊,很多加谨慎。
人生的成败休咎,无人能够猜度,面对毒姥姥的喜怒无常、窜改多端,老妖狼的后脊梁一阵阵发寒。
柳三哥道:“是啊,实在,我常常会削偏,说我剑短长,是朋友帮我吹的,能够恐吓恐吓怯懦鬼。”
老妖狼这才记起,一旁另有个毒姥姥呢,一抬眼,见毒姥姥的水泡眼杀气腾腾,天国指已曲折,作势欲发状,天国指上的猫眼绿宝石,在篝火映照下,眨着明显灭灭幽绿的寒光,如同深夜伏在草丛中饿狼的眼睛,随时筹办向猎物策动致命的扑噬。
老妖狼摸着光溜溜的下巴,眉头打结,在茅舍中来回盘桓。
世人明白曹阿元的意义了,白脸狼道:“曹兄说得对,我去。”
几近与此同时,剑客落地,也赞叹一声“咦”。
瘸腿狼在一旁干站着,不作一声,只是用手指卷着下颏几根稀稀拉拉的黄须,没人能看破他在想些啥,就连跟他有十来年友情的老妖狼,也看他不透。
玄月十一日,夜,丑时,赶到白狐岭下。
瘸腿狼道:“八弟太年青,说话的声音也年青,不像老爷们儿说话,沉稳、厚重、乃至有些沙哑,这学起来,可不易呀。”
“是。”
谋财狼怒极,骂道:“傲慢之极,如果落在老子手中,非得千刀万剐了这毒婆。”
毒姥姥道:“为甚么你必然要救毒眼龙?”
柳三哥在哪儿?竹叶青在哪儿?都在马车里藏着吧。
顺颂
柳三哥告别林掌柜,解开缰绳,跃身上马,向镇江疾走,路上见很多江湖客也在奔向镇江,为了制止产生不测,只能绕开大道,走乡间巷子,因此迷了路,骏马在长途疾走中,怠倦之极,倒地而亡,柳三哥遂展开轻功,向镇江白狐岭飞掠。
即便是白日,坟场山高林密,人迹罕至,树影幢幢,阴风飕飕,已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