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何行,咱兄弟俩是啥干系,要真出了事,我轻易活了下来,不被大伙儿骂死,也会被吐沐星子淹死。”
毒眼狼戴着顶草帽,帽檐儿压得低低的,坐在车座上,道:“或许,柳三哥没走这条道。”
“你一贯是独往独来,形同鬼怪,目空统统,唯我独尊的作派呀,故交们又称你为江湖独狼。”
今儿,竹叶青表情特爽,车内本就存放着酒菜,因而,取出酒菜,与一名叫猩猩的帮徒,在车内喝起酒来,一时,车厢内弥漫着酒香肉香。
毒眼狼与竹叶青前后各自收起了家伙。
“刚才你说,南不倒被抓了?”
竹叶青坐在马车内,将车窗移开条缝,道:“老六,咋能那样说呢,每个卡子上的弟兄,都该抱着柳三哥是冲着本身来的才行,才不会让他溜了。不然,十有八九会让这小子蒙混过关了,这小子贼奸啊,除了武功出奇的好以外,啥损招都想得出来,还会装死呢,在铁云庵,老子就栽在他这一招上,当初,老子只要谨慎一点点,姓柳的早就死翘翘了。今儿,咱兄弟俩,也不消在这条道上干等了。”
竹叶青道:“干啥?老子要把柳三哥当狗养,脖子上系一条铁链子,牵着他,遛狗。”
敷裕镇,便是老妖狼在东南边位设置的此中一个卡子。
三个帮徒则在车前车后跟从鉴戒,以防不测。
五个月前,老妖狼带着一窝狼崽狐崽,悄悄潜入南京,挖空心机,运筹帷幄,熟谙地形门路,经心安插圈套,设置了天罗地网,让柳三哥来钻,只要你钻了出来,事情就好办了,老子要让你直着出来,横着出来,一消心头这口恶气。
“柳三哥。”
“你嘴硬,好,好好,等南不倒落到老子手中,看你的嘴还硬不硬。”
黄胖忙道:“哪能呢,只要爷乐意,黄胖没有不乐意的。”
还是江湖上的那句老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他起家,翻开座椅的木板,咕咚一声,将皮口袋连同镖,扔进了座椅下的箱子,又将木板盖上,坐下道:“谅你手上的力量,连这块座椅板也掀不开了,想死,没那么轻易。”
柳三哥沉吟道:“看来你们是蓄谋已久喽。”
“不是。”
“才晓得啊,晚喽。”
“挺会说话的呀,那就好,泊车,来,你也来一杯。”竹叶青把一杯酒递给他,黄胖接了,咕嘟一口,杯就干了。
竹叶青道:“猜不出,从小,我猜谜语就不可,十猜十一错。”
“如何啦,不可呀。”
“送信的,也是你们的人喽。”
竹叶青从怀中取出一个红色瓷瓶,拔开软木塞子,一股酸溜溜的香气扑鼻而来,他从瓷瓶里倒出一粒茶青色的丸药,名叫“四肢有力醒脑丸”,捏在手内心,将瓷瓶谨慎收起,俯身将手中的丸药,塞进柳三哥口中,催动掌心内力,将丸药逼入三哥腹中。
接连如此,转了三圈,把坐在车上的竹叶青转得头都大了,他道:“老六,斩了这马,哥给你买匹好的。”
那马,叫啥来着?昆仑追风黑骏马,他妈的,跑得真比风还快,传闻,还颇通人道,对仆人忠心耿耿。
“大哥交代,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别露面,暗中跟踪,飞鸽传书,向老迈报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