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老话:害人之心不成有,防人之心不成无啊。
小龙头这才带着龙长江与王算盘,走下了舷梯。
小龙头脸一红,道:“没,没有,我……没有。”
阿泉道:“跟你说一个事,可不能对外人说,连老婆儿子也别说。”
正说着,龙长江等人已来到跟前,老七与柳三哥忙退到园路旁,保镳提刮风灯,在他俩脸前一照,龙长江问:“有环境吗?”
柳三哥扒下他的衣裤,穿在身上,火折子一闪即灭,看清了阿泉的面庞,便在黑夜里,照着阿泉的边幅,易容改扮,他是此道妙手,瞬息完成,学着阿泉走路的模样,摁着肚子,出了假山洞。
趁这当儿,柳三哥早就扒开后舱舷窗钻了出来,走下底舱,点翻了两名女看管,翻开南不倒的桎梏,将一柄女看管的剑递给南不倒,底舱内自有男人衣服,将南不倒易容成男保镳,他俩便悄悄从后舷窗钻了出去。
立时,哨笛声、呼喝声、奔驰声,杂沓四起,齐向东风号客船处会聚而来。
阿泉道:“别看他年青,是小我才。”
老七道:“特别是你,半年前,老婆难产,大出血,要不是南不倒及时赶来接生,老婆孩子全没命啦,这事儿谁不晓得!现在,你在龙长江眼里,是得过柳三哥好处的人,保不住是柳三哥的亲信呢。”
小龙头道:“底舱。”
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南极翁身形疾变,乌木鹤杖后发先至,锋利的鹤喙疾挑阿哈法师面门印堂穴,阿哈法师晓得短长,闪身后退,避开了致命一击,随即,面色一变,猱身而上,双环如电,攻向南极翁,南极翁大怒,舞杖应敌,两人打得旗鼓相称,真气荡漾,旁人一靠近,便感到真气如刀,刮面熟疼,甚而至于令人堵塞,难受之极。想帮手,也帮不上。
前舱舱门口,灯火透明,剑拔弩张,说着说着,眼看又要打起来了。后舱,黑古龙东,没人会去留意。
王算盘走到柳三哥跟前,拍拍他的肩,白鼓鼓的死鱼眼,一眨一眨地盯着柳三哥的双眼,道:“你叫金水泉,奶名阿泉,是吗?”
小龙头临走时,对和尚道:“请大师在这儿看着点,柳三哥是个夺目鬼,弄不好,会找来的。”
总算找到南不倒了,得等等,机会成熟了再脱手,他一颗悬着的心,算是有了下落了。
“今儿下午,我在书房门外当值,闻声龙长江与阴司鬼王算盘关着门,在书房内窃保私语,不知在说些个啥,只听到‘迷香’、‘柳三哥迷翻了’,另有,‘黑阿姨’几个字,别的,啥也没听着。”
李泛博道:“南极翁,你深更半夜,上船干啥?有事等天亮了再说,现在,老迈正歇息呢,去去去,明儿再来。”
仙童仙女齐地卖个马脚,跳出战圈,护在南极翁两侧。
柳三哥见了,天然明白。他一拉南不倒袖口,用腹语传声法对她道:“不倒,别动,你忘啦,我能用腹语传声,跟太爷说话。”
老七道:“嗯,我还传闻,柳三哥也被人下了迷药,迷翻了。”
“嘘,阿泉,你不想活啦,这话如果传到龙长江那儿,掉脑袋啊!”
龙长江奇道:“没,没有呀,我们也在满天下找她呢,这船上没有南不倒。”
众保镳仗着人多,发声喊,一哄而上,却被南海仙童大步上前,起手就劈翻两人,南海仙童剑气如虹,居高临下,打得众保镳节节败退,眼看冲要入舱门,这时,阿哈法师从舱内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