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睡意昏黄中,“汪汪汪”阿汪连叫三声,这是阿汪向他报警的叫声,猛地,丁飘蓬从睡梦中惊醒,抬眼一看,见两骑小跑而来,到大樟树下,飞身上马,一人脸黄如金,身佩弓箭;一人脸白如纸,腰佩长剑,恰是久违了的黄金鱼与白便条。
八哥手足无措,连连摆手,道:“别别别,别来这一套,快跑吧。”
“合座彩。”
他没好气地数了十个铜板,塞在车老板手里,车老板问:“还干啥?”
八哥嘲笑道:“做梦吧你,就是因为这几十万,黄老板才派杀手去杀你呢。你当黄老板是啥好人呀,是好人不会去办赌场!”
白便条则板着阴沉沉的死脸,一言不发。
司空青道:“好,记着啦,要杀,得让我把话说完。”
林夫人也觉着不妙了,停了手中活计,看着林掌柜。
龙长江等人经再三商讨,敲定次日凌晨半夜抓捕南不倒。
看来,南不倒藏身堆栈的奥妙透露了。
龙长江对兄弟道:“恐怕又是张冠李戴啊,现在,告发者全冲着巨额赏金而来,稍有相像,便认定是柳三哥了,听闻有少妇生孩子,便思疑是南不倒了,成果,赶去一看,全属子虚乌有,为兄对告发者真有点不敢信了。”
他撩开车上的破帘子,伸脱手,在打盹的车老板腰眼上捅了一拳,道:“喂,喂喂,车老板,醒醒,黑车走了,快跟上。”
林夫人道:“既然是不太好的事,最好别说,人家还在坐月子呢。”
他是合座彩赌场打杂的,今儿午后,八哥去后院书房,为赌场黄老板送点心,托盘里摆着一盅冰糖莲子白木耳,走到池沼旁,远远瞥见阿四满腹苦衷,低着头,从黄老板书房出来。
白便条道:“金鱼,走吧,去晚了,又得挨训。”
半个月前,柳三哥与南不倒来堆栈投宿时,只要一个伴计见过他俩,那就是他平时非常正视的阿四。
大嘴巴道:“见笑了,托总舵主的福,混口饭吃。”
同花顺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赌场叫啥?”
林福康就将堆栈门前有点子监督的事,细说了一遍,道:“三个门前,监督的点子是明的,信赖堆栈四周,另有很多暗桩,有多少,就不清楚啦。”
他脸上却猜疑不解,内心嘀咕道:这是为甚么?就这点儿吊事,也值得动刀子砍人么!
林福康道:“本来不该说的,事光临头,不说不可啦。”
车老板道:“这个我懂。”
白便条道:“空跑一趟也得跑,这叫军令如山倒,没辙。”
林老板悬着的心,如何也结壮不了。
车老板能信吗?如果他要现钱,如何办?这些车老板,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棺材不落泪,要的就是现钱,最难对于。
“不说,老子剐了你。”
阿四笑笑道:“八哥,见笑了,发啥发呀,黄老板是借主,我是负债的,来求黄老板发发善心,还债日期可否脱期几天。”
“啊!”同花顺子大怒,举起手中的匕首,就要杀司空青。
不能学白脸曹操的熊样,宁肯我负天下人,不成……,这不,祖祖辈辈被天下人戳脊梁骨。
龙黄河出世入死,身经百战,却从未见过如此匪夷所思的武功,不知是何来路,至今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白日脱手,要想逃离对方视野,几无能够,师娘母子断乎难以走脱,那么,就只要晚间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