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花顺子问黄鼠狼:“大个儿是谁?”
同花顺子上前,呼啦一声,拉开车门,见车厢内空空荡荡,不见师父踪迹。
“当真?”
老妖狼趁机泼脏水,道:“实在,柳三哥不是个好东西呀,跟我们也是相互相互,前些天,他为了篡夺水道帮主之位,杀了拜把子大哥老龙头,水道的人在找他算账呢。”
毒姥姥噗哧一乐,道:“哄人呀。”
同花顺子晓得,脱臼的腕子已复位,道:“叫啥叫,娘娘腔,还疼么?”
柳三哥心中大喜,道:“你不找我师父啦?”
“大功德?他也会做功德!”老妖狼大奇。
见身后没了动静,便不跑了,一屁股坐在苞米地里,取出救生包来,将伤口敷上金创药,包扎伏贴,,觉着口渴,便摘下一个苞米,生嚼起来,一口气吃了两个生苞米,嘴不渴了,心却烦躁起来,这时,忽听得空中,“咕咕,咕咕”鸽子叫,昂首一看,空中回旋着两只鸽子,一只白鸽,一只深蓝,恰是师父的爱鸽小白与小蓝,他向小白小蓝招招手,小蓝飞了下来,停在他手掌上,咕咕叫喊,又飞上了天,与小白一起,在高空绕着圈子,像是要带着他走似的。
黄鼠狼一时手足无措,道:“这,这……”
同花顺子从小就跑得快,属兔子的,打不赢就跑,跑不掉,就撒石灰包,没娘儿子天保佑,还真没人能逮得住他。
混世魔王也曾拜师学过艺,有些拳脚工夫,几曾受过如此摧辱,觉得少年只是幸运到手,并不敷惧。随即,从地上一跃而起,右臂不能转动,不动就不动,幸亏另有左臂,单臂出拳,拳如雨点,杂以脚踢膝顶扫堂腿,气势猛恶,如饿虎扑食般攻向同花顺子。
混世魔霸道:“朝晨刚放出话来,一会儿,便有六七小我去报案,说柳三哥藏在某某处所,描得活龙活现,成果,水道妙手如临大敌,赶到那儿,将人摁翻在地,一审,全不是三哥,忙将人放了。要我说呀,想逮柳三哥,难。”
老羽士笑道:“别严峻,问问不可么?”
姥姥道:“你就不能求求上帝,再给你一条活路?”
他抹去泪水,看看大黑,只见大黑身上鞭痕累累,幸亏没伤着筋骨,这才觉着有些不仇家了。
老妖狼道:“为他解毒?”
黄鼠狼道:“不骗你,骗你不是人。从小娇生惯养,是家中独苗,爹娘恩爱有加,六岁那年,爹娘带着我,从重庆乘船到南京做买卖,船到半途,几条手划子贴着水皮缓慢靠近商船,跳上来一伙悍贼,将我父母、伴计、海员十来小我全杀了,吓得我哇哇大哭,一个盗贼,抓起我的脚脖子,扔进了长江,等我醒来,已在一条渔船上了。本来,是江上一个老渔夫救了我,他是个老光棍,对我非常好,虽穷得叮当响,跟着他,在江上讨糊口,虽粗茶淡饭,却也衣食无忧,不料,过了三个月,老渔夫又病死了,哎,今后,我就成了一个叫花子,一起要饭,沿着长江,走到了南京。我搞不懂,爹娘为啥要去南京做买卖?不去不可么,要不去,他们就不会死,我就不会成为叫花子了。在重庆搓搓麻,喝喝茶,摆摆龙门阵,不好么?约莫,南京挺好玩吧,不然,去南京干吗呀,以是,我要去南京看看,哎,不提了,哥,你在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