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就从家里冲出来一个三寸丁,他站在门前的柱子前面,大眼睛滴溜溜地看毛金兰,奶声奶气的问:“你是谁啊?”

毛金兰的堂姐毛金芳比毛金兰大了半岁,早在客岁就订婚了,订的是本村的人,没啥大出息,却对毛金芳特别好。

三寸丁眨巴眨巴大眼睛:“表姑。”叫完哈哈大笑着就跑远了。

周大妮返来不久,老毛头也返来了,毛金丽将饭菜摆上桌子,这个年代的晚餐都简朴,吃的玉米面粥,粥并不黏稠,内里撒了一大把青菜苗苗,没甚么味道,煮的烂糊糊的,并不好吃。

现在是农历四月二十八。顿时就要过端五了,秧早就插下去了,这会儿他们要下地去给玉米施二道肥。在牛棚中间的空位里放下背篓,铲上一背篓客岁春季沤的肥,锄头搭在背篓上,跟着周大妮一起往山上去。

到了镇上,毛金兰劈面便有一小队十三四岁的孩子手臂上戴着红袖章,喊着标语从街上气势汹汹的走过,行人纷繁遁藏,等那队孩子走过了,她才拉住一个提动手提包的女人问道:“大姐,大姐,这些孩子这是干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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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在三台村的中心,毛家的地里位置比较高,爬下台阶,毛金兰透过篱笆门往里看了看:“婆,婆,你在家不?”

周大妮头也不抬。她养了四个孩子,早就晓得了甚么是不患寡而患不均,一碗水端不平翻碗的人家她见很多了。她心底必定是向着毛金丽的,但这话不能说出来,她一说出来,大丫头必定不干。

才走出去没多远,毛金兰的四婶背着一背篓肥料快步走到她们身边,对周大妮道:“她二娘,前次我跟你提的那家人,你考虑得如何样啊?你如果感觉还行啊,我就给话儿让人家来相看了。”

躺在屋里的毛金丽闻声院中的动静儿, 在床上翻个身:“大姐,你一会儿把饭煮了, 我再睡会儿啊。”

她外婆昂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兰兰啊?你妈没来啊?”

毛金兰翻个白眼:“你本身干, 我另有事儿呢。”

毛金兰放心了:“我大舅去哪儿了啊?”毛金兰的外婆生了两个儿子四个女儿,她跟着大舅住,小舅家就在隔壁,两家厨房对着厨房,开个后门就能去对方家。

周大妮并不是个慈爱的母亲,糊口的重担压在她和老毛头身上,才四十多岁的她却像是六十岁了。

早上毛金丽说身子难受, 毛金兰懒得理她,啥时候她不难受了那才是怪事儿呢。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喝了一口, 剩下的水倒进脸盆洗了脸, 她热得通红的脸总算是降温些了。

“吃完饭就去了。”毛金兰的声音轻柔的,就跟明天早晨的夜风一样,让人舒畅极了。

第二每天还没亮,听到屋外有动静,毛金兰就起来了,毛金丽在厨房做早餐,毛金兰在内里洗漱,周大妮很快就拍打着衣服出了房间门,毛金国从提这个桶从后院的自留地返来。她家在后院养了一头猪,过年三十就杀,喂猪的活都是给毛金丽的,这模样一看就晓得她又把活让毛金国帮她做了。

毛金兰和她们说了声就背着背篓走了,现在都快到中午了,如果再不去镇上,明天还是端五节,到下午供销社就不开门了。

放牛那样的活底子轮不到她去干,普通环境下都是干部后代去干的,明天李村长的女儿俄然来了例假,没体例才叫她帮手放的半天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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