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随心放开了右手并拔出了长枪,侍剑顿时狼狈的颠仆在地,抚着脖子喘气不止。凤随心淡然的看着她说:“他已经有三年未踏出过沧澜宫,为何此时会带你们呈现在北齐皇陵。”
真的有人呈现在他们四周,而此人竟然会是公子旬。
她纤指一收掐紧了侍剑的脖子,眼底闪过一丝幽冷的光芒,“你跟了我多久了?”
她的目光穿太长长的石道,落到了凤随心之前走过来的方向,一字一句的说:“北齐钦天监监正荼明喆的女儿,荼家三蜜斯——荼、笑、白。”
侍剑的话还未说完,凤随心手中的长枪划过石壁就朝她刺去。
“将军惊骇了?”
但唯有一人,凤随心却道纵使她再苦修十年,哪怕破釜沉舟搏命一战,也不见得是他的敌手。
银铃般的笑声在四周回荡,侍剑的嗓音里俄然多了一丝诡异,“不过将军放心,少主并未筹算取您的性命。只要您能哄着少夫人将北齐皇陵正殿中的‘九星灵韵图’带出来交给少主,少主便当您叛逃一事从未产生过。”
她笑眯眯的对凤随心道:“部属还觉得将军要杀了阿谁轻浮的圣王,没想到将军竟然会决计放他拜别。部属原筹算……”
目光落在她怀中的佩剑上,她微微敛眉,冷声问:“小师弟在此?”
她欺身上前,一把扣住了侍剑的脖子,轻笑道:“死丫头,对我卖笑有效么?老娘可不会怜香惜玉,听你说两句好话就对你部下包涵。”
纤细的脚步声传来,黑影一晃,一人呈现在凤随心的面前,手中还抱着一柄银色的长剑,恰是先前呈现在皇陵外的沧澜宫婢女——侍剑。
“少夫人?”凤随心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奇,侍剑的眼神顿时一冷,有些讽刺的哼道:“将军又何必装蒜,您不也是为了少夫人才呈现在此地?这一起上,您可与少夫人非常的靠近呢。”
侍剑神采微变,缓慢的闪身后撤,然凤随心的身影却紧随而至,毫不包涵的一脚踹在了侍剑的胸口。
话虽带着疑问,但凤随心的心底却已在刹时有了答案。
凤随心被世人称为红莲将军,也是沧澜宫中出了名的女煞星。她纵横疆场整整十年,放眼全部斑斓大陆,鲜少有人是她的敌手。
本来在踏入皇陵之前并非她的错觉……
“咳咳咳咳……”侍剑痛苦的皱紧了眉头,但双手却紧紧的抱住怀中的长剑,不管凤随心如何卤莽的对待也毫不放手。
“部属……部属并非跟从将军来到北齐……咳咳咳……”她艰巨的答复道:“少……少主也在此……咳咳……部属是奉少主之命……”
锋利的枪尖挑起了一层碎石,碰撞出了一串夺目标火光,仿若刹时燃起的红莲之火,劈脸盖脸的朝侍剑砸下。
凤随心微微一怔,部下的力道顿时松弛了少量。
噗的一声,侍剑喷出一口鲜血直接砸到了身后的石壁上,凤随心长枪一捅,穿过侍剑肩头的衣服便将她直接钉在了墙上。
侍剑既已现身……那公子旬和他的别的一个贴身小厮抱琴,应当也就在这四周吧。
侍剑是沧澜宫少主公子旬的贴身侍女,而她怀中抱着的银色长剑,恰是公子旬惯用的佩剑。
轰的一声——
提到公子旬的名字,侍剑的眼底顿时暴露了崇拜的光芒。她用力的压下喉咙里的不适,深吸了一口气笑道:“将军叛变了沧澜宫出逃,却不想少主竟在此时出关,还与将军偶遇在同一个处所。将军以为,少主会如何惩办与您?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