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争鸣:“……”
人平生所求,不也就是披星戴月、风霜浑身地回家时,有人肝火冲冲地从内里拉开门,吼上一句“又死到哪去了”么?
一边又毫不掉链子地将诡计上去声援他们主子的蒙面人截在半途。
程潜听了的确想笑,心道你横行霸道的时候如何不拿这句话自勉一下?
一边的严争鸣才方才将那两个蒙面人挑翻在地,闻声动静转头一看,当即吓了个魂飞魄散。
师弟们和小师妹在身后,他这一战不管如何也难以制止,严争鸣不想废话,干脆直接拔剑冲了上去。
海上这时候已经是一片风和日丽,一个蒙面人觑着周涵正的神采,谏言道:“大人,此地久留无益,我们还是尽快归去,不要节外生枝吧?”
那周涵正不管如何也冲不破周身禁制,狗急跳墙,竟以本身血肉之躯为引,引来了九天神雷!
谁知就在他这一退间,一道寒霜一样的剑光蓦地从身后袭来,周涵正内心一凛,三思扇终究“刷”一下翻开,一道雷火柱反手扇了出去。
程潜这“杀人灭口”公然没有一点水分,固然接连三剑几乎将他真元抽暇,他也毫不在乎,仗着本身有聚灵玉,再次强提一口气,纵身跃起,伸手抓回霜刃,将数年压抑与仇恨全都按在了这一剑里,眼看要将周涵正毙于剑下。
当年讲经堂上周涵正就一眼看上了程潜的眼神,现在这少年长大了几岁,外在收敛了很多,内里却一点没变,跟他手上那把凝着寒霜的剑不测班配――不过周涵正赏识归赏识,却也并不如何将程潜的微末修为放在眼里,他微微一笑道:“如何,小道友也想与我参议参议?”
程潜却涓滴不给他反应时候,霜刃携着海潮之力,给了周涵合法头一剑。
严争鸣内心狂跳了几下,低头一看,只见被他留在小山后的韩渊李筠等人竟都出来了,两个蒙面人直奔他们而去,很快与竭力支撑的李筠和美满是半吊子的韩渊缠斗在一起,一时候险象频出。
那姓周的非常不面子地接连退后三丈,因为修为突然被压抑,他那金刚不坏似的护体真元已经荡然无存,霜刃的剑气不客气地将他前襟扯开,顿时露了皮肉出来。
他俄然五指成爪,掌心竟仿佛有乌云旋风卷过,乌黑一片,居高临下地向严争鸣胸口抓了畴昔。
他将脚下那把豁牙露齿的破剑速率加到了极致,一阵风似的插/入战局,一把将程潜拦腰截住,顺势扑到了一边,天雷几近擦着他后背而过,严争鸣感受周身汗毛都被那风雷哄动,炸了起来。
……就是韩渊手有点潮,变出来的鸟仿佛都多了两条腿,飞还行,走起来就会趴成一团。
周涵正悄悄一掰,符咒断成两截,此中清气天然涣散,明眼人一看就晓得刻符咒的人修为不高。
他满口的鲜血,吊起三白眼,死死地盯着向他走过来的程潜,喉咙里竟只能收回“嗬嗬”的声音,几次三番诡计爬起来,又重新摔回地上,筋骨清楚的手指死死地扒在泥土中,留下数道血印,看起来分外可怖。
严争鸣伸手捞住他,将他扶到一边,神采比李筠还要丢脸几分,而后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提剑便要往外走去。
周涵正谨慎地后退两尺,瞥见身厥后人,目光当即一缩――竟是程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