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渊出身扶摇派的事过不了多久就会天下皆知,到时候他们还想置身事外么?
唐轸满头盗汗地转向程潜:“不能担搁了!”
唐轸双手掐了一个庞大的手诀,下一刻,程潜便觉一阵温水似的清风汩汩地自他身边流过,腰间伤口与淤青被“那东西”扫了个边,顿时修复如初。
唐轸好一会没有吭声,程潜已经坐不住了,在屋里来回走了好几圈,几次三番想发问,又唯恐打搅他,自行都咽了归去。
飞马身形轻巧,胆量藐小,吓得不肯跑,水坑只好亲身驾车,用两团彤鹤真火烤着马屁股,将两匹飞马赶得叽嘹暴跳,瞎家雀一样闷头乱飞。
“上穷碧落……下鬼域。”唐轸俄然低低地将这话念了一遍,继而,他低低地笑了起来,“小友,人间师门交谊深厚,当然是嘉话,可也少见深厚成你们如许的。”
有甚么干系?
程潜才吐出一个字,声音已经劈了,他有些茫然无措地在原地站了半晌,仿佛想要上前一步,脚下却没站稳似的踉跄了一下,目光缓缓落在了严争鸣身上,有那么一刹时,唐轸感觉他的眼圈红了――但是……一块玉也会哭么?
反噬发作起来时,严争鸣额角跳出了几道青筋,仿佛随时要破皮而出,手掌偶然中握住石床的床边,压抑不住的痛哼从喉咙里溢出来,半掌厚的石头床被他一下捏成了一堆碎石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