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不改色地一剑将最后一个镜中人钉在了地上,霜刃的寒气在镜中人身上凝出了一层细细的白霜,那镜中人睁着那双与程潜如出一辙的眉眼,狠戾中仿佛还微微带了一点诡谲的笑意,笑得程潜鸡皮疙瘩将近起来了。

说话间,一只惨白的手伸到程潜面前,虚虚地掠过霜刃剑,仿佛害怕着甚么一样,又抽着寒气缩回击。

剑意卷过的漫天假霜虚雪,半空中仿佛撑起了一个看不见的罩子,刀枪不入普通地架住了这几十把剑的下压之威,一声巨响后,火星迸溅,执剑的镜中人一同四散撤退。

贰内心缓慢地转念,忖道:“是了,一根白蜡烛灭了,代表有一个魔修也同我一样杀了敌手,难不成接下来面对的就是他?”

数十把剑从四周八方压下来,满是与他方才如出一辙的剑招,棺材一样的空间刹时便被寒霜冻上了,逼人的凉意四溢而出。

镜中人太麋集,一时近不了他的身,还要相互相互拖后腿。

魔修猝然回顾,瞥见了程潜那张平静如千年冰潭的脸——那是镜像不管如何也学不出来的。

海潮剑——挽狂澜。

程潜俄然认识到,从朱雀塔横空出世至今,韩渊这一起走过来,哪一步没有沾过人血?

程潜用小腿悄悄撞了他一下:“听山音的时候闻声了甚么?”

韩渊俄然死死地咬住牙。

程潜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遭受了韩渊,一时沉默不语,他一会暗自揣摩着该如何开口突破僵局,一会又不由自主地想起方才那灭下去的白蜡烛。

说完,他猛一拉那黑气织就的大网,仿佛要将程潜的元神从身材里扒出来——

韩渊缓缓地抬开端。

小叫花小的时候,其貌不扬,是个只会出馊主张和傻乐的顽童,长大后仍然称不上特别漂亮标记。

这一来恰好将程潜的来路挡住,再看,那黑气已经消逝了。

程潜面无神采地听着,看起来并不骇怪。

这一回,韩渊终究开了口,他声音沙哑地说道:“我闻声不知堂茅舍上的茅草翻飞,师父那块三脚的门规桌在地上‘咣当咣当’乱响,有大鸟顶风举翼,羽毛翻飞,我猜……能够是水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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