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入了我这清平观,那总得酬谢我这拯救之恩吧……”林西陆唇边添了一抹算计的笑意。
陆望舒摇点头:“我在此处法力全无,只是昨晚清楚是你们初相见,你却笃定他能帮到你,还用心出言刺激他的行动,这素易怕是来头不小吧……”
林西陆一笑:“你也看出来了?”
天冬朝着四周环顾一眼,道:“另有谁要禁止六爷?”
不知何时,周铮站在了道观门口,看到林西陆这幅模样,当即拉上面孔,一抱拳:“六爷,这伶人不成入清平观。祖师爷立的端方决不能破啊!”
蓝韫估摸着时候差未几了,这才将布帘翻开,扶着林西陆下了马车。林西陆一落地,这才看清了道观门口伸直的那几人都只穿了薄薄的长衫,这长衫以外,还笼了一层半透的薄纱,都雅是极都雅的,但这数九寒天的,穿的这么少,怕是要冻坏身子的。那几人凑在一起,肩挨着肩,臀靠着臀,想借着点儿对方的体温取暖,可大师都冻得像块冰,又哪有半分的暖可互取呢……猛地一阵风吹来,吹散了那些人遮住脸的长发,林西陆看清来人时,脚下一软,几乎跌在这石板路上,还好蓝韫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他。这些人,恰是昨晚给他和陆望舒演出的伶人,素易,青衣小哥,六位琴倌,一个不落!林知夏天然也在此中,他此时面色白里泛着青,嘴唇乌紫,双目紧闭,像是完整没听到外界的响动,一向都紧紧的交叉着双臂抱紧本身。
“蓝韫,剩下的伶人你好好安排大夫照看着,千万别出甚么岔子。”林西陆看着床上唇色总算不那么乌紫的林知夏,一口提着的气,稍稍松动了些,“别的,派人去请左相来。”
“芙蓉城内最好的大夫都来过了,说送来的伶人们没有大碍,只是受了冻,体质弱的能够会传染风寒,抓几服药吃了,重视调度就行了。”蓝韫向林西陆汇报着。
陆望舒想了想,写道:“那青衣小哥是?”
“林道长……”堂下跪着的探子吞了下口水,不敢去看这年青国主那阴鸷的双眸,“林道长将那些伶人都留在了清平观……此中一个琴倌还与林道长和左相在一室以内共处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