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陆和林知夏软硬兼施,这艳老板心中跟明镜似的,可何如民与官斗向来没有甚么好了局,只能不情不肯的说道:“林道长言重了,二位还想晓得甚么,艳某必然极力答复。”
“现在芙蓉城的局势,天下两分。少年国主主张鼎新,努力于大刀阔斧的拔除官员冗制,减弱氏族把持,这获得了以左相为首很多豪门士子的支撑,但这鼎新却伤及了老臣和门阀的好处,让本来就不看好这少年的太后有机可趁,借机将这些老臣全数归入本身的麾下。但太后母族本身在朝中的职位极其寒微,太后一族底子没法做到完整节制这些臣子,反而在绝大多数时候内到处受擎,看似风景无穷的背后,实则好像傀儡。眼下,左相被囚,明面上是太后的懿旨,但大师都心照不宣的晓得,这背后实际上是各大氏族想要借太后的手肃除左相这枚眼中钉。”林西陆看着窗外的大海,海面上卷起了风波,庞大的波浪一波又一波的拍打在乌黑发亮的礁石之上,看似有力,实则却不能撼动那礁石半分。
“鄙人听了瑜青先生的旧事,有些处所实在是令人费解,还请艳老板指教一二。”林西陆老神在在的端坐在椅子上,手中的茶杯悄悄摇摆着,一双桃花眼中尽是腐败。
“鄙人只是想问一句,在瑜青先生的故事中,艳老板处的,到底是一个甚么位置呢?”林西陆端起冬梅茶,抿了一口,固然茶汤已凉透了,但此中梅花的清冽芳香却比温热之时更沁民气脾。
“艳某只不过想过几年太常日子,可世事老是不能尽如人意,对吧,林道长?”艳老板冲着林西陆凄然一笑,“本觉得瑜青去了,那位又铁了心的留在宫中,这陈年旧事哪怕有人究查,也不会再将艳某牵涉此中了……没想到,世事如棋,老是难料……”
林西陆心中犯起了嘀咕,听这艳老板的语气,仿佛是对姜哲,不,应当是对这姜氏的皇权非常不屑,这不屑当中,又带着几分恨意。
艳老板面上闪现出一丝不忍和痛苦,想来是想到了本身畴昔的在伶人馆学艺的日子。
“既然艳老板是痛快人,那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只想问您一句,现在,这芙蓉城的钥匙在那边?”林知夏快人快语,直奔主题。
“固然当年的世子,现在的国主已经继位,但若没有这钥匙,他的龙椅始终坐不平稳,是吧?此番林道长前来,就是为了帮他找到钥匙吧。”艳老板唇边挂上一丝嘲笑。
“这桩事情,艳老板必定是晓得答案的,只要情愿照实相告,我们定然不会再对第四人提及此事。”林西陆语中没带涓滴的架子,听上去诚心的很。
“那艳老板呢,这么多年来苦心埋没钥匙的奥妙,莫非是为了太后?”林知夏出言激将。
终究,艳老板降落的声音缓缓响起:“这茶已经凉了,我着人给二位换一壶吧。”说罢,翻开观海阁的大门,悄悄摇了摇那块写着“观海阁”三个字的木牌子,一阵清脆的铃声不晓得从哪儿发了出来,只听得“蹬蹬蹬”上楼梯的脚步声,一会儿工夫,店小二就捧着个托盘上来了。
林西陆和林知夏二人见艳老板久久不出声,也不焦急,看看窗外的海景,品着早已经凉了好久的茶汤。
艳老板脚下一滞,极不甘心的回过身来,面色有些丢脸:“二位爷另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