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山城的大掌柜来了,失礼了。”白衣青年朝着白白胖胖的那位一拱手。
“七郎,你且说说那妖物是如何一回事。”瘦高的那位是这北方唐楼的风掌柜,而那白衣青年恰是这座唐楼中的侍妖者。
独幽现出真身,伸手接住那狼妖的内丹,素手一握,化作点点荧光:“不错啊。”
白衣男人听后,沉默半晌,就在独幽又要开口再问之时,他道:“这事儿,依我多年来的经历,是你的人劫尚未渡完。你教那孩子修法,他可修出甚么门道?可立下甚么功劳?都没有是吧,以是我说你这劫,只能说才渡了一半。你且归去,更加用心的教诲那孩子,等他有所成之日,就是你人劫完成之时。”
“这天儿越冷,我长的越快。”人参精冲着她咧嘴一笑,暴露满口黄牙,“大仙又在为登仙之事烦恼么?依我看,做神仙没甚么好的,还不如我们自在安闲,不受束缚。我看那戏文里都说了,那牛郎织女,那七仙女,另有那……”
风掌柜叹了一口气,解释道:“这世上的确是有很多精怪妖物是能够修炼成仙的,只要用心修法,顺利度过六合人三劫,就能够白日飞升。但,有些妖物,因为宿世的因果报应,哪怕这一世再尽力修行,都不能成仙。这一类妖物多数会折在六合之劫上,偶尔有能顺利度过这两个灾害的,就会碰上像陆氏一族这类永久也过不了的人劫。眼下这琴妖赶上的就是这么回事。”
“小望舒,你这是在担忧我么?”独幽转了转眼睛,一张笑容从陆望舒的背后凑上他的肩头,带着热度的呼吸断断续续的喷在他的颈间。
“不害臊。”陆望舒收了阵法,冷冰冰的丢给她这句话。
独幽很少思虑,此人间的事儿对她来讲不值得思虑,独一要思虑的就是本身的升仙题目。眼瞅着来着村庄已经八年了,能教给陆望舒的神通也都教的差未几了,如何本身这飞升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呢?本身是还差一小我劫没错,陆望舒是此人劫之一没错,到底是哪儿出了题目呢……独幽百思不得其解,此时恨不得有一本修仙手册让她能参阅参阅。
“心机散了,重来!”
白衣青年见独幽消逝,腿一软,扯着嗓子喊道:“掌柜的!不得了了!我们这地界上出了个大妖物!”
“这小子……”独幽拿掉脸上的草帽,摇身一变,化作胡蝶,扑扇着翅膀悄悄的跟上了陆望舒。
“慢了,重来!”
“的确,如许的人劫,摆了然就是不让她成仙的。”大掌柜的点点头。
“我倒是感觉,这件事,你办的极好。”风掌柜看向七郎,“如果被她晓得了本相,还指不定会生出甚么事端,倒不如让她先把重视力放在传授那孩子身上,能拖一阵是一阵。”
“重来!”
“说重点!”独幽冷着脸打断他。
“从现在开端,我真的要对你倾囊相授了!你可要挣点气尽早出师啊!”独幽念了个咒法,扯着陆望舒化作一阵清风就往村外去了。
接连不竭的呵叱声回荡在夜色当中。
“陆家,陆家,陆家!”独幽嗤了一声,“陆氏宗族如何对你的,这几年我但是看得清楚。你还张口杜口的陆家,我看他们一定把你当家人。”
“你想多了。”陆望舒略带嫌弃的掰开她的头,“我怕你给陆家惹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