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林西陆微微惊奇,“你不晓得?”
船底的泥沙像是有生命普通,缓缓的鞭策着船只朝着靖州的方向挪动。
有了地盘保驾护航,林西陆就放心多了,船上的火也燃烧了,盘点以后,幸亏堆栈都没如何受损。加派了几只灵蝶,又给船上的海员下了咒法,这才放心的回到了船舱。
林西陆乌青着脸,连起数道黄符,连续串的碎裂声后,又有几个货箱被翻开了。
像是为了要印证林西陆所言普通,船面狠恶的颤抖了起来,龙骨“咔嚓”作响,眼看就要从中间一折为二。
本来要淹没的船只缓缓的规复了均衡,江底厚重的泥沙层层叠叠的升了起来,将残剩的两艘船只稳稳的托高,阔别彭湃的江水。
林西陆沉着脸来到了堆栈,印着渠江府衙官印的封条还是完完整整的贴在那些货箱之上,林西陆伸手一揭,封条即断。木条死死的钉住了货箱,黄符祭出,木条回声而断,早就等不及的烙莺上前一步,抬起货箱的盖子,拔开那些碎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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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弹指以后,只听得“哗啦”一声巨响,一艘船缓缓的从水面升起,腾空而起。跟着烟网的越缩越紧,那船跟着越来越小,到最后,变成一尺多长的一艘划子。接下来的两艘船,茉琼都是如法炮制,未几时,三艘小小的木船就到了林西陆的面前。可那朱漆盒子也空空如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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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你这点小伎俩恰好能帮我一把,你觉得我会容你?”白衣男人的嗓音中自带三分笑意,可在云音听来却如同催命魔咒。
“哼,邪气熏天,我劝你还是罕用为妙。”烙莺对那竹笛仿佛非常讨厌,眉宇之间尽是嫌弃。
为首的男人面色微微一变:“哦,是么?那鄙人愿闻其详!”
林西陆看着满满几箱子的刀枪剑戟,沉声说道:“不对,这都不对。”
林西陆上前一步,将腰牌亮出,一名男人翻身上马,对着林西陆一拱手:“鄙人侯亮。是侯爷安排在靖州城策应各位的。”
“大胆!我们老迈跟你说话,竟然还敢摆架子!”坐在顿时的一名男人按耐不住了,率先叫道。
“第一,渠江镇的船昨日才从落霞坞解缆,按常理,最快也要明日午后才气到,侯爷派来策应的人是如何晓得船只已经达到,从而第一时候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呢?”林西陆缓缓的踱着步子,面带嘲笑。
灵蝶从林西陆的指尖缓缓飞起,朝着靖州城的方向飞去。
林西陆苦笑着道:“大不了你我都因这些盐被侯爷斩杀了,重头再来便是。”
颤颤巍巍的地盘老儿拄着拐杖呈现了:“大将。”
“我现在也说不上来,”林西陆声音不带任何的温度,眼中暗潮涌动,“这统统都太不对劲了,事情的本相只要到了靖州才气见分晓。”
嘴上固然抱怨着,可却从怀中取出一只朱漆盒子,不过掌心大小,刚一翻开,一股子茉莉花的暗香就飘了出来。水葱般的玉指轻捻起一小撮淡褐色的烟丝,细细的将那烟丝在烟斗里压实了。
“是人是鬼,稍后就能见分晓了。”林西陆将那三艘变小的木船放回渠江中,甫一沾水,那些船就敏捷变大,眨眼的工夫,就变回了普通大小。
“我要这两艘船上的货和活人都安然无恙。”烙莺并不与他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