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若看着姜彦明沐浴好睡下,这才穿过角门,和程老太太禀报去了。
春节安温馨静的畴昔了,仲春初八日,天还没亮,程老太太就到大相国寺烧了头香,初九半夜,李丹若将姜彦明送到贡院门口,远远的看着那盏小小的红灯笼淹没进贡院门口那一片灯笼当中,再也分不出了,才放下帘子,叮咛车夫归去。
“没甚么,你去洗漱吧,早餐也该好了,吃了饭,我们安放心心等着好信儿。”李丹若抽脱手笑道,姜彦明高挑着眉梢:“安放心心等着?你能安下来心?”
姜彦明蹲下身子,一手搂着姜敬默,一手搂着枝姐儿笑道:“默哥儿想父亲啦?”
“你说甚么?”姜彦明将李丹若的手按在本身胸前问道。
程老太太和沈嬷嬷一样数着日子,到了放榜这天,天还没亮,程老太太就摸黑起来了,豆绿刚推开门,赵氏就穿戴整齐的从配房出来,看着豆绿笑道:“老太太起来了?明天早了快一个时候。”
“嗯,我的夫君,天然是人中龙凤。”李丹若笑语盈盈,姜彦明怔了怔,伸手按在李丹若肩上,低头看着她,张了张嘴,却又笑起来,李丹若抿嘴笑道:“畴前宁氏太婆托人给我批过命格,说我是可贵的旺夫帮夫命,你看看,我这么好的命格,你这么高的才调,不中岂不是没天理?就是不中,那也是天时未到!”
“放榜也是那院的事,大朝晨就吵得人睡不好觉!”隔壁配房里,苏二奶奶没好声气的呛了一句,豆绿嘴角往下扯了扯,赵氏沉下脸张嘴想堵归去,转念又想到明天要求个吉利喜庆,大朝晨也不犯着为这点子事拌嘴,到嘴的话又咽了归去,只当没闻声,转转头看着豆绿笑道:“我跟老太太说说话去,二伯娘醒了没有?”
姜艳夏和魏延书的八字合的大吉大利,魏家老太太请了媒人,年前就下好了细帖子,筹办来岁四蒲月份就给两人结婚,姜艳夏过了年就二十岁了,魏延书还要大两岁,都算年纪不小,也是该早些结婚了。
“嗯,”李丹若当真的点了下头,姜彦明拧着眉头,身子今后稍倾看了她半晌才长长叹了口气道:“好吧,安放心心,我也安放心心。”
“可不是,身子弱的,熬死的都有,还好还好,三篇文章总算做了个花团锦簇,照你说的,尽了人力,余下的且听天命。”姜彦明打了个呵欠道:“那号房阔三尺,深六尺不到,本年这天真是冷的邪乎,我这几夜就没睡好过,中间还下了两天雨,我得好好泡个热水澡,驱驱寒气,然后好好睡一觉,真比囚徒还不如!”姜彦明一起走一起感慨。
姜彦明心神不宁的吃了饭,出门看看天气尚早,站在院子里想了想,跟着李丹若去了隔壁院子,陪程老太太没说几句话,就被程老太太赶了归去,万一报喜信的来了,姜彦明不在家可不好。
“还没呢,不过九娘子已经起来了,正在背面跑堂看着熬银耳羹呢,大/奶奶陪老太太说说话,也免得她等的心焦。”豆绿笑着让过赵氏,帮她掀起帘子,看着她进了屋,才往前面看早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