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热烈着笑成一片,朱老夫人点着程老夫人笑道:“算了,我就便宜你了!可惜了,我家几个哥儿太小了些,不然可轮不到你,早抢去了!”
十月十六日起,李府就依着端方,府门口和李府后巷口派送寿桃,如丰年过五十白叟,再加送一瓶米酒,十个大钱,一向派到十八日晚,三天里派出寿桃无数。十九日一早,内侍就捧着皇上亲笔写‘寿’字颁赏下来,紧接着,皇后遣内侍赏了柄金嵌玉快意,李玉靖镇静满脸红光,亲身踩着凳子将‘寿’字吊挂到正堂正中,又恭恭敬敬将那柄金嵌玉快意供了寿字上面长几上。
直忙到隅中将过,来宾差未几到齐了,门口待客李氏四兄弟才得喘了口气,李云志又往大门外四下看了看,见连看车车夫们也都点心茶水安排妥当了,才转返来,李云直忙从平福手里接过碗茶递上去笑道:“刚沏热茶,大哥润润喉,多亏有大哥。”李云深中间笑道:“大哥从速歇一歇,一会儿开了席,又要忙得脚不连地。”李云志接过茶,抿了一口,见凉热恰好,抬头一气喝了,将杯子递给平福,伸手拍了拍李云直,对劲笑道:“三郎不错!一会儿安席,你跟你二哥一处,礼部和翰林院那几桌要多逛逛。”
“婆婆!”李丹若跺起了脚,朱老夫人忙笑道:“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别羞坏了我们家若姐儿!”
满府高低虽说已经脚不连地、日夜繁忙了大半个月,这十九日这一天,倒是个个精力抖擞、喜气洋洋,各司其职忙如陀螺般接待着满府来宾。
“是。”李云直忙笑应了,李云深转头看着李云直,笑着聊起礼部和翰林院诸人来,中间稍远处,李云玮缩着肩膀,低垂着头沉默喝茶。
程老夫人怔了一瞬忙笑道:“这也不过份,恰是该当,就是这个理儿。”
歇了不到一刻钟,李云志站起来笑道:“走吧,今儿一天可偷不得懒。”三人跟着站起来,李云志和李云直并肩,低低笑道:“你两个娘舅刚正松散,当着他们,酒宁少别多。”李云直忙低低应了,出来几步,人就多起来,李云志叫过李云玮,李云深和李云直一处,笑容满面应酬了畴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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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这东西好不好,就看经了谁手了。”朱老夫人笑道:“今儿早上我那小孙子折了枝梅花给我插瓶,我看那梅花了,越看越都雅!就没那么都雅!”世人哈哈大笑起来,七嘴八舌附和着,程老夫人冲李丹若招手道:“若姐儿过来,别理她,越老越活归去了,要看梅花,我们家也有!”朱老夫人松开李丹若,指着程老夫人打趣道:“你看看,还说我,她这就我们家上了,你就是看中我们家若姐儿了,也得看看抢得着抢不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