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早上得了他的信儿,说是要一向守在刑部大牢,那边……也得守着。”李丹若低声道,梁氏哽咽一声哭出声来,程老夫人转头看着她安慰道:“别哭了,退隐为官,起起伏伏都是常事,不过流配八百里。”
姜彦明跟着牢头又从庞大的老鼠群中穿出来,钻出暗沟一样的隧道,重又站在阳光下,只感觉头晕目炫,忙用手扶着墙,干呕了几声,看着牢头强笑道:“多谢大叔,您放心,今后,我们见面亦不了解。”牢头悄悄舒了口气笑道:“五爷是明白人,那就好,五爷往前走,再往东拐,就到西后巷了,我们这就别过。”牢头拱了拱手,警戒的四下看了看,几步就转进了中间的巷子不见了。
“好好,你放心,太婆必然好好儿的给你做这个镇山太岁!”程老太太收了泪强笑道。
梁氏腿脚颤抖着勉强起来,哈腰要抱蕊姐儿,却一头扑倒压在蕊姐儿身上,压的蕊姐儿咧着嘴,想哭却不敢哭出来,只伸着污脏的手去拉梁氏:“太婆不痛~~”姚黄忙将枝姐儿放下,伸手扶起梁氏低声道:“大太太先上车,我来抱姐儿。”梁氏借力站起来,扶着车辕站住,表示姚黄去孩子。
“你们也都先归去吧歇下吧。”程老太太瞄着神情各别的世人叮咛道,世人起家出去,程老太太看着李丹若掩了门,表示她坐到床沿上,拉着她低低问道:“若姐儿,这事你说说。”
“就辛苦若姐儿了,母亲,我得陪着老爷他们,我不放心,老爷故意悸的弊端,这一起上……六哥儿自小娇养……这一起可如何受?”梁氏泪如雨下,程老太太重重叹了口气,半晌才点头道:“你若盘算了主张,我不拦你。”
“明哥儿,三伯父没调弩,没调攻城弩,那不是我写的,不是!我冤哪!不是我调的弩!”姜奉礼声音沙哑短促,激愤中充满了绝望:“明哥儿,三伯父死不瞑目,不是我!”
“大伯娘放心。”李丹若起家曲膝慎重道,梁氏点了下头,低着头回身出了屋。
“嗯,刚才路上我也想了,大伯父他们流配八百里,差未几恰好是永州一带,姑父正领着永州震武军,我们先在这里担搁几天,明天我归去一趟,看能不能托卢四奶奶寻寻她父亲,把大伯父他们放逐到永州去,跟五郎交好的朱五爷,有个哥哥也在刑部做主事,也一并寻寻,若能流配到永州,也能让人放心些。”李丹若和程老太太细细说着,程老太太悄悄舒了口气点头道:“嗯,那两万银子,我们留三千两就行,再辛苦也有限,余下的,都留着给他们爷们办理用,唉!”程老太太重重叹了口气:“先顾大头,英哥儿那头……”
程老太太叹着气点了点头,李丹若接着说道:“太婆且放宽解,这趟……八郎说是未入仕,流配三千里,可见上头网开一面,并不是赶尽扑灭,我们也只是逐出都城。”程老太太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这已经不幸当中的大幸了。”
姜彦明得了信,五内俱焚,一边急打发小厮将信儿递给李丹若,本身急寻到这两天刚混熟的一个牢头家里,塞了五百两银子,要见姜奉礼一面,牢头红眸子子盯在白银子上,咬牙应了,寻了身狱服给姜彦明换上,带着他在暗沟一样的处所钻了一个多时候,才到了关押姜奉礼的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