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送走姜彦明,李丹若坐在榻上写着封信,脂红笑吟吟的端了杯茶过来,凑到李丹若耳边嘀咕道:“总算好了,我和朱衣都担忧死了,又不敢说,唉!可算好了。”李丹若脸上出现层红晕,悄悄啐了口脂红道:“甚么好不好的,胡说甚么呢。”脂红嘻嘻笑着,转进净房,抱出换下来的衣物出去洗衣服了。

“丹若,畴前我不晓得你的情意,也没能看到你的好,是我不好,我们是结发的伉俪,这辈子要同甘共苦,白首偕老,今后,我决不伤你的心,你放心,”姜彦明顿了顿,放前挪了半步:“我说的都是亲信话,绝没有半句虚言,丹若!”姜彦明又往进步了半步,低头看着李丹若,李丹若移开目光,下认识的想转过身去,又感觉不当,浑身不天然的低声道:“我晓得你说的是至心话,我不是不信你,这会儿都是至心话,可儿……跟这世事一样,老是变个不断。”

“没甚么大事,”姜彦较着得有些倦怠的坐到榻上,接过茶抿了一口,将事情经详确细和李丹若说了一遍,看着李丹若道:“又是城南寻机谋事,这半年,大大小小生了十来件事了,不能总如许下去,不然迟早生出大事来,我们这会儿不能出甚么事,免的被故意人趁机操纵了。”

“我这情意稳定,丹若,”姜彦明忙接口道:“我晓得这桩婚事,是你选了我,你既选了我,必是感觉我另有可取可托处,你说的极是,这世事情幻极快,将来如何,谁也不晓得,就是为了这个,我们才要好好过好现在这日子,不管外头如何变,我这情意明天是如许,明天是如许,今后一向都是如许,丹若,你就信我一回,一向到我死了,都不会让你绝望。”

姜彦明低头下了榻,走了两步,又站住回身看着李丹若低声道:“你上回说要想一想,你~~想了没有?”李丹若怔了下,看着姜彦明,一颗心提起来猛跳了几下,一时不晓得如何说才好,这些日子,她一向成心偶然的躲避着这事,她不如何情愿去想,世事易变,畴前,那样哄哄烈烈的爱,也抵不过日积月累下来的一个‘疲’字,这多出来的一世,她本来死了心的,若没有这一场变故……

张衙内一听小厮说母亲来了,吓的从榻上跳下来,推着姜彦明道:“快走快走!从后门走!我母亲是河东狮,快走!”

小厮脸上带着丝镇静,到正门接了姜彦明,两只眼睛不断的溜着摆布抱怨道:“姚五爷也真是,你该到后角门,让人传个话,小的偷偷带你出去,这正门上,我们太太专放了人看着我们大爷的,转头让太太晓得了……老爷太太正拘着大爷读书呢,不让出去,昨儿大爷出去的事,姚五爷可千万别提,姚五爷也别多迟误,把稳我们太太……唉,到了,大爷,姚五爷来了。”

“这个也好,你公然是个讲究的。”张衙内掂了块点心,一口咬去小半,品了品佩服道,姜彦明打着呵呵,悄悄策画着如何才气顺理成章的见到张大人。

说话间,到了一处隐在几棵高大银杏树下的书房前,张衙内拖着鞋迎出来惊奇道:“姚五兄真来啦?可可准准的,恰是巳正!快出去坐。”姜彦明和张衙内让着进了书房,小厮接了张旺手里的提盒放到几上,将内里的点心一样样取出来,姜彦明站在书房内,环顾着四周笑道:“大郎公然是清雅之人,这书房真是书香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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