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德庆喝得醉醉熏熏晃回家,闯进上房一头倒在炕上,姜艳纷忙扶起他,服侍着他换了衣服,净了手脸,递了醒酒汤上来,何德庆一口气喝了,长舒一口气,伸手拉过姜艳纷道:“让丫头们做,你过来,我有事问着你。”
暖阁里,万氏笑道:“丹若忙甚么呢,好不轻易得了这会儿余暇,她也不来陪我们说说话儿。”
姜彦英奉了程老太太的叮咛,和吉青河说了这桩婚事,吉青河远远看到过姜艳莹一回,非常中意,却不敢自专,忙写了信,八百里急递送往雄州父母处。
“都说李家娘子教得好,真是一点不假,我们五奶奶这份好,满都城可数得上头一份,我们哪,谁也比不上!”苏氏夸大的干笑道:“我们五奶奶还最会知恩图报,有甚么功德儿头一个先想到娘家,二一个还是娘家,最可贵不过!”
两人在姜府二门里下了车,姜艳纷斜了眼迟疑满志的何德庆低声道:“你等我的信儿。”何德庆忙应了,大家一往前一今后,各自出来。
“你这是跟我说话呢?反了你了,我来岁了局……”何德庆被姜艳纷驳了面子,眼睛竖起,红着脸梗着脖子叫起来,
他只好守在府门口,两位老爷几近不出门,就是出门也是坐车,车帘子垂着,一圈小厮长随团团围的紧,,他也不敢往前凑,五爷姜彦明倒是常进常出,可他怕他,躲还来不及呢,三爷姜彦志进收支出脸阴得能滴出水,他畴前就跟他不对脾气,估摸着凑上去也没用,倒是二爷和七爷见过两回,哈哈的倒也客气,就是没半句实话也不办事,老八更客气,笑的跟朵花一样,更不办事,上回说替他传话,从一早他就伸长脖子等,直比及入夜,连个覆信都没有,成不成总得回句话吧……真是,人不利喝凉水都塞牙,恰好还净撞见姜艳湖阿谁恶妻,有两回躲不及,还挨了打,胡昆摸了摸胳膊淤青处,哀痛的叹了口气,笼动手缩着肩膀转了几圈,唉!还是去寻寻何家大爷,他倒是个实心肯办事的,就是够不上去。
“何姜氏!”何德庆‘啪啪’拍着炕几横眼叫道:“反了你了,跟爷蹬鼻子上脸了是吧?啊?爷看你低眉小意服侍的好,把你扶了正,你就不得了了是吧?啊?姜家,姜家如何了?啊?你姓一百个姜,爷不给你脸,你就是个妾!妾!”
“对对对!”何德庆抚掌同意:“我奉告你,这女人就喜好这个,就如许,我这就去马行街看看去!”
“这天都黑了,要去也得明天不是。”姜艳纷忙笑道。
“有主张快说!你如果帮爷办成了这事,爷打幅金头面谢你。”何德庆吃紧道,姜艳纷咬牙笑道:“这事得找对人,大姐姐和五嫂不说了,大嫂跟五嫂最好,若寻了大嫂,她必和五嫂说,也寻不得,老太太……我们也不敢轰动……”
“这是甚么话……”
“你跟我说这话甚么意义?”姜艳丰斜着苏氏,没好气的打断道:“吉家行商出身,满家门就出了吉老爷一个从四品官,在外头混了几十年,连都城都没进过,如许的人家……哼!”姜艳丰推开苏氏站起来道:“别拿我当傻子,我可不是纷姐儿,由着你使坏,我是没爹没娘,就算我没爹没娘,也不能让你如许的欺负了!你想哄我做甚么?也跟纷姐儿一样?”
“唉哟,她哪得空?别说你,就是我,等闲也见不着她。”苏氏甩了甩帕子,酸酸的笑道,万氏兴趣实足的瞄着她,戴氏扫了她一眼笑道:“若姐儿畴前在家脾气就好,当时候也是,家里宴客,老夫人们就拉着她陪说话,倒省了我们好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