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森然的剑气袭来,程宗扬抬手去挡,匕首还未格住剑锋,那条玄色的小鱼蓦地游出,只一闪,便将潘弓足的净化术完整净化,接着消逝无踪。

程宗扬只觉丹田像要爆裂一样涨开,无数狼籍的画面在脑海中飞掠而过,扭转着汇成一幅吵嘴清楚的太极图案。一侧是亿万点藐小的光芒,好像灿烂无级的星海,另一侧则是浓厚到顶点的玄色。

程宗扬摸了摸被刺穿的裤子,惊出一身盗汗。这一剑再偏那么一点,本身下半生的幸运就全毁了。

潘弓足毫不包涵,长剑一招紧似一招,把程宗扬逼得狼狈不堪。两人的修为本来就有差别,程宗扬重伤之余,抵挡半晌就支撑不住。眼看潘姊儿把本身当作黑魔海余孽,毫不手软,程宗扬顾不上矜持,从速抓住死丫头留下的那只虎魄,试图呼唤死丫头过来拯救。

潘弓足的修为被阴阳鱼禁止,穴道被封,再有力抵挡,程宗扬松了口气,然后顺手扯下她的面纱。

光亮观堂与黑魔海争斗多年,深知毒宗诸般毒药的短长,她们的净化术便是专门针对黑魔海巫毒二宗的鬼蜮伎俩,禁止二宗的毒药和巫术。潘弓足的净化术比李师师高超很多,手中光芒犹照本色,但是那团灰雾却涓滴没有停滞的陈迹,在净化术光芒的晖映下仍在敏捷分散,很快就充塞了面前的全部空间,固结成一团奇特的固体。

潘弓足一手按住剑柄,长剑跃然出鞘,却见程宗扬猛地扬手,一团灰色从他手中飞出,雾气般满盈开来。

那只阴阳鱼在本技艺中时,不管如何摆布,都只要一条乌黑色的阳鱼,实际上应当有的阴鱼向来没有呈现过。这一刻,程宗扬俄然感遭到那条阴鱼的存在。它像一条遍及着毒素的玄色小鱼,在太极图中游曳着,披收回暗中的气味。

潘弓足闪身退后,右手长剑贴在肘下,左手拇指、中指、小指挑起,掐出一个精美的法诀,玉指间随即闪出一抹温和的亮光,迎向灰雾。

从几条阴经注入的真气仿佛被手中的阴阳鱼一口吸干,接着坚固而光滑的虎魄像游鱼一样钻入掌心,然后游入丹田。

程宗扬面前金星直冒,身材摇摇欲坠,双脚仿佛踏在倒置的阴阳两界上,极力保持着均衡。仿佛过了好久,又仿佛只要刹时,视觉才垂垂规复,当程宗扬展开眼睛,面前的景象使他不由自主地张大嘴巴。

红色的面纱下,是一张艳如桃花的娇靥,固然充满难以置信的神采,但红润的唇角微微翘起,唇旁两只小巧的酒窝甜媚得像蜜汁一样,使她的惊诧看起来也多了几分媚艳的韵致。程宗扬情不自禁地吹了声口哨,固然已经目睹过潘姊儿的芳容,但这会儿取上面纱,仍然难以想像面纱下的潘姊儿竟然是这幅娇滴滴的模样。

碎裂的气凝胶仍保持着坚固的表面,但毫无重量,有些乃至在空中悬浮,仿佛灰色的碎冰漂泊在水面上。潘弓足屈膝跌坐在地,她双目紧闭,弯长的睫毛纹丝未动,正在死力驱除侵入体内的异状。

潘姊儿,程宗扬大声道:大师昔日无仇,克日无怨,一点曲解,用不着动刀动枪吧?我对乐女人的情意,六合可表!你几次三番找我费事,觉得我脾气很好吗?谨慎我……干!

程宗扬刚建立起来的信心和蛋屋一起破裂,仓猝提起匕首,叮的一声挡住剑锋。锋利的真气使他觉到手臂像被铁锤砸了一记,浑身的经脉都为之一震,几乎一口血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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