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回到粥棚,秦会之看了他半晌,然後叹道:秦某一贯自大辩才,公子这番话,却如何也想不出,更不能如公子这般如话家常,却一字一句都能进到民气里。
程宗扬等了半晌,小紫排闼出来。筠州固然不常下雪,这两天却北风砭骨,她穿了一袭小羊羔皮缝制的轻裘,抱著一只狐皮暖手,一绾青丝垂在胸前,水盈盈的美目带著天真猎奇的稚气,如何看都像一个不谙世事的纯美少女。
程宗扬笑道:有了这处粮仓,每日尽管往仓里运粮,夜间装船运走,谁也瞧不出来。
卓云君穿得薄弱,只能靠程宗扬的大氅遮寒,身子紧紧贴在他臂间,加上她的打扮,如何看都是一个水性扬花的浮浪娼妇。程宗扬不介怀她如何看卓贱人,但当日接她那一念珠,手心肿了两天不说,连念珠也被慈音讨要畴昔,式微到半点好处,内心多少有些不镇静。
人家要给卓美人儿抽头,如何能不算清楚呢?卓美人儿,每接一次客,给你抽一枚铜铢。这是十二枚,我给你戴起来好了。
和尚内心叫道:我哪儿有!
秦会之七窍小巧,一点就透,当即挺身而出,义正辞严地替家主推让掉,宣称家主程公子施粥本是出於仁厚,既然来筠州经商,为筠州分忧也是分内之事,并不冀求回报,何况官仓公营,也於体制分歧,建议粮仓只在施粥期间由程记粮铺借用,一旦战事安定,民夫散去,就交还官府。
死丫头,还装嫩呢,程宗扬坏笑道:就是阿谁小和尚把中间的腿放到贼尼姑的腿中间……
慈音对这个门徒仿佛也没何如,换上笑容道:公子息怒,小徒幼年无知,还请恕罪。这是字据,请公子收好。
第二章
阿弥陀佛。慈音一手拿著念珠手串,一手挽著拂尘,道貌岸然地从堂内出来。
卓云君提著裙子,双腿微微伸开,挺起下腹,暴露股间的肌肤任他摸弄。程宗扬摸弄半晌,感觉有些非常,於是让她转过身子。只见卓贱人後裆开得更大,直接将裤後的红绸剪掉一大片心形的布料,整只饱满的圆臀几近都透暴露来。
程宗扬一边吻一边手还不诚恳地在她身上游走。一摸之下,程宗扬才晓得卓贱报酬甚么这么主动。不晓得死丫头是从哪家裁缝店买来的衣裙,都是极薄的夏装,隔著衣物,能感遭到她丰腴的*微微颤栗,明显是冻的。本身材内真气充分,又披著大氅,身上毫无寒意,马车固然遮著布廉,但没有放火盆,温度也只比车外好一点。
程宗扬一听就炸了,一把夺过荷包,老尼姑!你也过分度了吧!拿我当凯子啊!二十枚金铢!你爱要不要!
人家才没有坏主张呢。我看到筠州富朱紫家的女孩好多都缠足,人家也给卓美人儿缠一双小脚好了。小紫笑道:把脚缠得小小的,我的乾女儿就不会跑那么快了。
走啊,看尼姑去喽。
这句话一出,当即就有人掉下泪来。
程宗扬牵了牵唇角,师太,你明天早晨才来的好不好?
仇人哪!
一名正在扫地的和尚迎过来,合什道:阿弥陀佛,施主如果上香,请移步正殿。
卓云君那里看不出仆人的心机?媚致地瞥了小尼姑一眼,咬著仆人的耳朵,用她正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那位小师太嘴上说得响,内心多数也想钻到仆人大氅里。说著她伏在仆人身上,吃吃笑道:小师太要跟奴家争风妒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