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就是刑部那些个面磨罗③的庸官弹劾,皇上也没法儿,霍老爷被罚了几个月俸禄,连好几个弟兄也受连累被论罪夺职了。”
这个妆碧虽入宫六年不足,却才十五年纪,稚气未脱,平常有些胡涂的。她见凝香活力,因谢道:“女人饶了我罢,我有急事禀报娘娘。”
原是大府里的一个仆人,常来报信的,见着面还没施礼就直开口说:“二老爷,我们续大奶奶,岩哥儿,今儿早上都走了。”
萧缮、萧纹好好赞叹了一番,萧缮还摸着圣旨笑说:“不枉被打成如许。”
盛树英惊道:“有这等事?”
皇后瞪大了眼睛:“你说,十六七的女孩子?”
许是狗皮膏药略略起了结果,许是得胜返来心中大喜,张镇的鼻子过了一会儿竟然不疼了。
琴袖想了想,出门不顾,便是由锦衣卫等护送回府。
萧表之啧了一声,问道:“这事确切非同小可,可这个张镇的是大奸大恶之人,一朝撤除,岂不民气称快?”
皇后坐到一张云龙花阴美人榻上,靠着一端漆凭几,悠悠而言:“看《左传》吧。”
萧表之跪接圣旨欣喜难耐,待寺人走后,拍动手道:“几十年惨兮兮,不现在朝紫气。”
只见他两脚不自发抖起来,那张老脸一下子白了。张镇忙从兜里取出一块细丝锭子,笑呵呵跑上前去,好好拜了拜道:“军爷台端光临,有失远迎。小的张镇本日结婚,如蒙不弃,诸位军爷内里吃一会子酒肉。”说罢把两手举高,奉上银子。
萧表之急道:“军爷不信,且入府内一看。”
萧表之一听,愣了好一会儿。
也罢,就算官府来查,到时一不做二不休,搬出庚帖说我们两家已经订婚了,再送一笔子钱办理办理,量他萧表之一家也翻不结案的!
那百户取过银锭,眯着眼打量了一番,俄然把银子一把摔在地上嘲笑一声道:“张镇,你好大的胆量!”
萧琴袖解释之下,萧表之才笑容尽释,大叹女儿机灵无能,赛过本身。
凝香抿了抿嘴,笑道:“甚么塌天的大事儿,你先奉告我,我叫人代为传达便是。”
皇后放下书,才正了正色彩道:“你们有甚么别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