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将手中李继崇腰牌递给陈抟,笑道:“这是世侄随身信物,还请收好,切不成随便示人。”陈抟接过,道:“不瞒叔父,这女人是小侄敬爱之人,刚给小侄生了男丁,她俩人那但是小侄的命根子,刚才小侄一时情急,还望叔父莫要见笑。”老者笑道:“世子救护老婆,那是情面之常,是我这个做叔父的莽撞了。对了,世侄如何到了这里,这里可不是你父王地盘。”
说话间,兄弟二人已冲到面前,跳上马围住他们。陈抟先声夺人,笑嘻嘻道:“你们来做甚么?”郭老二喝道:“世子……”刚一张口,陈抟厉声喝道:“你们还晓得我是世子?你们竟敢对世子如此无礼?本世子不就是没有听父王的话,不肯意娶蜀王女儿吗?父王命你二人来追我是不是?那蜀王女儿又肥又丑,本世子能看上吗?本世子好好一朵鲜花岂能插在牛粪上?!”指着郑晓伊道:“你们看,这就是本世子的心上人,是不是美若天仙,闭月羞花?现在她已为本世子生下儿子,本世子要与她比翼齐飞,白头到老,永不分离,打死也不会娶蜀王女儿。”他口若悬河,一口一个本世子,郭氏兄弟只听得云里雾里,目瞪口呆。老者却听明白了:“世子这是逃婚来着,本来如此,怪不得。”
陈抟又取出一大锭银子,大声道:“老太太,你这里有甚么好吃好喝的,快去拿来,给我叔父吃。”那老妇早吓得躲在一边,瑟瑟颤栗,陈抟连叫几遍,也不敢出来。陈抟笑道:“叔父,谅这荒村野店也没甚么好吃的,不如我们到前面,找个大酒楼,咱叔侄俩好好喝几杯,小侄也好向您请教。”老者满脸堆笑,道:“好说好说。”陈抟道:“叔父,这锭银子您先收着,到了地,小侄要照顾这母子俩,就烦劳您白叟家点菜了。”说罢,将银子递给老者。自古财帛动听心,老者接过来,满心欢乐,道:“这如何美意义,世侄太破钞了。”陈抟笑道:“不瞒叔父,小侄不差钱,小侄现在穷得只剩下银子了。”老者听他说得风趣,哈哈大笑,
不说那东城守将在那边自怨自艾,却说李继崇仓猝叫来郭氏兄弟,详细叙说了郑晓伊和陈抟、李梅边幅、年纪,另有一个婴儿,命这弟兄俩人连夜追逐,追上后二话不说,当场处决,不留活口,心想郭氏兄弟从未见过这三人,更不这晓得这三人实在身份,此事该当能够坦白,不过这兄弟二人今后也不能留,那才气永除后患。
陈抟正要他这句话,道:“如此便多谢叔父了,待会您看我眼色行事。”
这一次郭氏兄弟一起开口,郭老大怒道:“你胡说甚么?”郭老二却道:“你说谁脑筋不灵,颠三倒四?”好不轻易说了一句话,老者已扑上去,双掌齐出,分袭二人。兄弟二人只觉对方掌力浑厚,仓猝脱手,尽力抵挡,三人斗在一起。
郑晓伊俄然道:“世子,是有这么回事,你忘了,王爷曾对我们说过,当年那一战,他打得凤翔节度使李昌符捧首乱串、满地找牙,没推测李昌符用诡计狡计,暗害王爷,厥后有一名大侠士路过,救了他。”郑晓伊聪明之极,李茂贞的确给她讲过当年与李昌符作战之事,郑晓伊一算,刚好是十年前,是以大胆猜来,不料一猜即中。不过李茂贞是在本身女人面前吹嘘本身,那还不自吹自擂、夸大其词,把本身说得如何豪杰了得,神勇无敌,至于本身受人围攻、狼狈逃窜、被人所救之事,那天然是绝口不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