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与子偕行[第2页/共5页]

一起奔驰,只见到处残垣断壁,满目疮痍。远远看到长安城,陈抟心道:“父亲说长安自古繁华第一都,却不想本日凋敝至此。当年外祖父招考不第,厥后举兵叛逆,即位称帝,是在这里了。再厥后兵败被害,母亲罹难,父亲护着外婆和我逃出,远遁秦岭深山,都是在这里了。”

李梅道:“别急,另有酒呢。”给他倒了一杯酒,本身也倒了一杯,向郑晓伊道:“你喝不喝?”郑晓伊拍拍怀中婴儿,浅笑道:“我倒想喝,可有人不承诺啊。”陈抟笑道:“这孩子一起上不哭不闹,真乖。”

李梅翻开车帘,道:“你刚才给那将军说甚么呢?如何这么久,你不怕那几小我追来?”陈抟笑而不答。李梅听他刚才给那将军说话,说郑晓伊是他姐姐,不再说是他的女人,心中舒坦,这一次没拧陈抟耳朵。

陈抟驱车缓缓进城,只见人来人往,贩子倒也繁华。陈抟昂首看路边一个当铺,泊车上马,道:“下车罢!”李跳上马车,扶着郑晓伊下车。陈抟看郑晓伊抱着孩子,满头珠翠尽皆撤除,除了服饰富丽,一如浅显女人,心道:“这女人好生聪明。”

李梅不由自主问道:“或许甚么?”

听陈抟这么一说,郑晓伊和李梅花容失容,不寒而栗。陈抟道:“这老者定然是麻叔谋的先人,恶性不改。”郑晓伊看看怀中婴儿,越想越怕,不由得哭出声来。李梅在陈抟头上打个爆栗,叫道:“还不快走,他追来如何办?!”陈抟摇点头,跳上马车,道:“你们走,我不走。”李梅道:“你要干吗?”陈抟道:“我要去找他,杀了这吃人狂魔,不能让他再害人。”

陈抟在外驾车,听两个女人辩论,正自好笑,又有些难堪,俄然两人都不说话,心道:“这两个女人斗起嘴来,只怕没完没了,怎生想个别例,让她们转移心机,同仇敌忾。”他俄然嘿嘿嘿笑起来,越笑越大声,到厥后更是哈哈大笑。李梅正自入迷,听他笑声,问道:“小陈子,你笑甚么?”陈抟不答,笑得更是大声。

正吃之间,两其中年人走进店里,掌柜的在柜台大声号召:“崔老板,郝老板,您二位但是有些日子没来了。”此中一人道:“别说了,这一次差点就回不来,您也见不到我们哥俩了。”两人走到一张空桌坐下,掌柜提着茶壶过来,一边倒茶一边道:“如何回事?”一人道:“前段时候,我们哥俩看烽火停歇,世道承平,就想着合股做些买卖。哥俩就带些布匹去往山西。去的时候还好,一起无事,返来的时候就从那边带了些茶叶,谁成想半路碰到兵戈。茶叶都被乱兵抢了,哥俩小命也差点丢在山西。”这两人说话声音宏亮,嗓门极大。

三人从昨夜到现在,历经风险,惊心动魄,一起担惊受怕,现在才真正放松下来,当下畅怀大吃。李梅陪陈抟喝了几杯酒,面如红霞,鲜艳欲滴。

轻风轻吹,路旁树叶缓缓落下,恰是秋来玄月。

俄然之间,陈抟停上马车,呆呆入迷。李梅连叫两声,陈抟恍若未闻。李梅用力一扯,陈抟耳朵剧痛,回过神来,道:“他不是吓人,他真的吃人。”李梅和郑晓伊不由一愣,齐声道:“你如何晓得?”

掌柜道:“是是,我也听来往客人说山西兵戈,不知详情如何?”另一人道:“这一次梁太祖朱温亲身带了三十万雄师征讨晋王李存勖,连续打下好几个城池。”先前那人道:“你说也怪,昔日都传闻晋王勇猛善战,梁晋两邦交兵,那梁国朱温可没占到甚么便宜,次次弄得灰头土脸,这一次可奇了怪了,反倒是晋军连连得胜。”另一人道:“也没甚么奇特,那晋王李存勖毕竟是个乳臭小儿,梁太祖朱温却久经疆场,深谋远虑,眼下梁军已然深切山西要地,只怕晋国灭亡不久矣,梁国必将一统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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