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曾国藩肝火冲冲的模样,话也说到了威胁的份上,江西巡抚文俊一脸无法,皮笑肉不笑地对曾国藩抱怨,说:“曾大人,实在不是文某像陈启迈那样事事针对湘勇,我对曾大人的为人和才气,佩服有加。但每一个朝廷官员,各方职责分歧,有所为,有所不为,文某也有不得已的苦处。江西巡抚不能仅为了湘军,而去粉碎一省的财务调剂,江西也实在拿不出太多资本去援助湘勇。拨付足额的军饷,非文某不肯也,势有所不能也。江西省本就受了长毛很大的扰乱,灾黎需求安设,城守需求加固,而各府各县财务吃紧,本省练习军队所需经费也很多。作为一个巡抚,面对这么个烂摊子,文某早已焦头烂额,如若不是皇恩浩大,文或人早就不肯在这个位子上烦心劳力了。”
曾国藩的思惟,还是传统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那一套,他对曾纪泽的这番话大为惊奇,但也没多说甚么。
“事情没办好。”郭嵩焘满脸倦容,“我们要八万,但是只运回了三万官盐。”
“筠仙,你有确实按照吗?”曾国藩转过脸,道:“有证据的话,我这就去找江西巡抚文俊,将这帮犯警之徒都抓起来杀掉。”
曾国藩点点头,说:“石逆用兵,确切叵测。我们湘勇已经吃过很多亏。”
曾国藩叹了一口气,说:“三万就三万吧,从速都卖了,济急用。湘勇现在连抚恤银都快不出来了,如许下去,谁还情愿为我们卖力?”
曾国藩再次体味到,本身真要办成事,非得要有督抚实权不成!随便在哪个省当个巡抚,都能供应二万湘勇,但现在湘勇的饷银又被花得差未几了。
文俊这一番话,竟然说得曾国藩哑口无言,他只好让文俊从速想体例给湘勇筹钱。
“你说的两点确有事理,不过湘军自建立以来,就以保卫孔孟的仁义品德为己任,如果我们让步,我们拿甚么来安身立命?”曾国藩想起江西局面的困危,说:“让为父再温馨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