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即又到头便拜,举起右手朝天发誓:“闵尧发誓,誓死尽忠西汉朝廷,不管是烈火焚身、五雷轰顶、身陷深渊、万劫不复,此番忠心还是不改!”
我本来不想跟上去的,但是老头一边走一边说了一句话,我就当即跟上去了。
黄天元何许人也?杨大婆的门徒,王庄乡老蛇箐村的人,也算是我老乡,但是我没见过此人。
一阵晕眩,我缓缓的缩下身子,瘫坐在了一个蒲团上……
“末将拜见皇后娘娘。”我双膝跪地。
黄天元就笑了,高深莫测地说了一句:“将军公然就是将军。”
更加奇特的事情还在前面。老头竟然朝我招动手,委曲却又鬼使神差地走近他。
并且还朝我双手抱拳。
开甚么打趣?
皇后颁布的是口谕:“闵尧当即带着御林军,将西边银库里的百吨库银带走,另有本宫的贴身仕女苗苗,她已经怀了皇室血脉。将军务必不吝生命庇护。尔等寻一处蛮荒之地,等苗苗产下龙种,再图规复汉室之大业。”
“将军不必惶恐,方才将军已经发了毒誓,本宫也就放心了。”
“不要来凡人俗世那套,将军就叫我天元吧。”不等我惊奇,黄天元又弥补说:“我的先祖,就是闵将军的马弁。”
皇后说完,随即换成严峻的口气说:“闵尧接旨。”
月黑风高,一支由千人构成的铁甲军,沿着长安城的宫墙奥妙潜出,一干人等悄无声气摸到城门边,悄悄松松就将守门兵士抹了脖子,等守城的禁卫军大步队惊醒的时候,一千六百多匹快马和八十辆马车已经被城外的夜色淹没。
我盯着黄天元看了好久,不说话,就死死地盯着他看,这个老头子,除了髯毛有点长以外,看不出他有甚么仙气。但是也不像个疯子。墨农先生不成能在道观里给一个疯子安排这么一个套间。
王氏对劲地笑了,却有两行清泪顺着如玉脸颊滚落。
身边的别的一辆马车里,坐着我的夫人和年仅四岁的季子闵啸天。
“墨农先生有事出去了。”老头看我走近,之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下黄天元不笑了,冷着一张脸自言自语:“莫非还没开窍?”说罢就迈着阴阳八卦法度,围着我的身子转,像查抄我是不是怪物普通。
老头朝我诡异一笑,一开口又差点把我吓晕。
皇后王氏隔着一层纱幔对我说:“此次密招将军进宫,实乃十万孔殷,朝廷存亡之大事。将军得发毒誓,誓死尽忠朝廷,本宫再向将军细说原委。”
转了三圈,黄天元俄然停顿在我的面前,手里多了一道符章。一抬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符章贴在了我的脑门上。
我提着长枪、骑着大马保护在马车中间,沉默半晌,幽然答曰:南蛮夜郎。
“我该称呼你为甚么?”想着是老乡,加上又是杨大婆的门徒,我的口气就靠近了很多,也懒得究查他在道观门口挡道的事了。
……
……
黄天元倒是迷惑了,问:“将军此话何意?”
“吭……”一声咳嗽响起,是从我泊车的老松方向传来的。循名誉去,树下有一小我影就站在我的车边。
“闵将军请起。”皇后瞥了苗苗一眼,苗苗当即退出出我身后的帷幔。
但是,老头竟然摇了点头,然后又说:“我晓得你这小我,但不熟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