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龙卫凤伏在他肩上，颤声说：“莫独……”
龙卫凤此时换了农家妇人奉上的衣衫，疲累使面色略显惨白，眼睛里的光却很足，她仍然有些不敢信赖面前的事，但是看到莫独的模样，又晓得这是真的，一时又百感交集，对他道：“太冒险了，还是早些赶路的好。”
以是莫独以为萧祯即便不肯罢休龙卫凤，也必不会如何他。最多，让他留下龙卫凤再次单独北归。是以他奔离了萧祯随行步队的视野，也就略微放缓了速率，筹办悄悄渐次出大周边疆。
莫独看她如许，就又将她的脸抬起来，望着她道：“你放心，便是是以而死，我亦心甘甘心。”说着，低头吻她，一个多月的塞外挞伐，他常常驰念她的滋味儿，现在再次相拥，也有些如在梦境，他吻她，如痴如醉，仿佛要把她融进本身的身材里。
莫独就将她在怀里抱得更紧，倒是不再多动了，他仿佛在尽力节制本身，只紧紧拥着她，好久，力道散尽，他俄然在她耳边一笑道：“我们在这庄上，住一夜好不好？”浅笑的黑眸紧紧的看着她。
天下没有一处明净。
两人在河滩上漫步，莫独给她讲着塞外的战事，又讲他如何想她，而统统会让她难堪的话题，他却一句也没有提起，他只十指交缠，和顺有力的握着她。
在一块白石上，莫独坐下来，将龙卫凤抱在膝上，细心打量她的面貌。
遵循他的日程打算，最多也就七八日，便可离了这大周境内，从西南商道迂回北归。
莫独微微眯起双目，站在农家宅院之前，望着远处漠漠的流云，远近微微的湿气，却道：“也不必太赶。”既然已进了这大周境内，半条性命就已经交与萧祯之手，前次在云中，他曾全部儿落在他手里过，那次全须全羽而归，这一次——他看看龙卫凤，执起她的手，微微含笑：“你既不睡，我们且去林边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