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新年有些温馨，整座城仿佛都空了。没了喧哗和喧闹，也没了骚动和合作，统统都趋于安静。这座城的节拍慢了下来，像是规复了本该沉寂的本质。五环外有爆仗声声，没入夜的时候，远远的天涯就会闪过炊火。
陆北辰坏笑，抬高了脸，“你能够帮我洗。”
陆北辰倒也利落，扬了扬被顾初包扎得像根腊肠似的手指，“你以为呢？”
“我感觉阿谁蒋绫不是省油的灯。”顾思嘟囔，“奥妙都戳穿了，阿谁女人脸面无光，一怒之下说不准就会不怀旧情，到时候，说不定连你都会遭到连累。”
凡事没法分身，顾初明白这点，许桐更是明白。
“说得好听，我看是闺女大了不由娘，一心就想着往外飞呢。”岑芸给陆北辰打了动手，洗菜择菜，手脚利落，“我这跟北辰好好说会话，你说你来捣甚么乱？”
没走的，另有盛天伟。
过了六点，天就黑了。这一年的年夜竟下起了雪，鹅毛般的大雪，是近几年北京都不常见的。盛天伟深陷在沙发里，室内没有开灯，他看着窗外簌簌而落的雪花，背影洇藏于暗影当中。
“没事，划了一下罢了。”陆北辰轻声安抚，“皮外伤，不深。”
“有些事情看上去像是奥妙，实际更像疽疮，时候久了总要流血发脓，或许只要完整剜掉才行。既然痛是迟早的事情，那长痛不如短痛。”顾初轻声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