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甚么？”
“北深……”凌双痛心疾首。
等罗池等人的车追上以后，那股庞大的泥石流已将那辆车盖得严实。几辆车纷繁泊车不敢靠前，顾初踉踉跄跄从车内跑下来，见到面前这一幕后歇斯底里哭喊：“北辰！”
头顶上模糊传来罗池的吼怒声，“挖！持续给我挖！”
或许陆北深不想解释了，或许是他已没体力再多说甚么，只是冷静地咧嘴笑，他瞥见泥石流垂垂填满车舱，车内的氧气愈发淡薄，他和他，呼吸一样艰巨。
“不，我恨你，是因为从小到大我都活在你的影子里，统统人都说你比我优良，但是陆北辰……你只比我早出世五分钟。”陆北深的眼泪流下来了，“我进陆门，还是一样，他们统统人都以为你才是最应当进陆门的那一个，就仿佛，只要你才配做陆家人。我信赖你，依靠你，但是你……忘了我们的母亲是如何死的了，你服从陆门的安排，他们要你做甚么你就做甚么，乃至，为了好处，你将本来属于我的基金会改成你的，你以我的名义窜改的文件，你觉得我不晓得？大哥……如果你想要阿谁基金会能够跟我说，我没定见……但是，为甚么关键你的亲弟弟？你永久不晓得我在陆门那几年受过甚么样的屈辱，你却为了那么一群人赴汤蹈火，我是你的弟弟，你的亲弟弟……”
“北辰——”顾初恨极了。
车内，已是乌黑一片，只能闻声两人残喘呼吸。
陆北辰尽力去抓他的手，一字一顿，“再累，也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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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陆北辰故意解释，却碍于越来越恍忽的认识。他从不晓得本来他弟弟内心藏了这么多的委曲，更想奉告他，基金会的事纯粹是个曲解，没错，他是冒签了他的名字，可当时是因为基金会无人打理他必必要这么做。他想得很清楚，等北深一返来他就将基金会还给他，因为那本来就是属于他的，而究竟上，他也是这么做了。
“究竟上你的确比我强，你已经搅得陆门民气惶惑。”
“累了……”陆北深衰弱地说，“哥，我太累了。”
凌双哭着挣扎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