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兰低头见到苏庚的花猫脸,一脸嫌弃地尖叫一声退开,“啊,我的衣服,走开走开,你个小王八蛋,脏死了。”

“让开,姑姑你让开。”苏庚往外扯苏如兰,不要苏如兰挡路。

“行。咱家这点儿揭不了几张皮子,咱费钱再买点儿。”

苏如兰煞白着一张脸,挡住苏画,嘴巴还是那么臭,“滚,滚出去,都是因为你,你个丧门星,滚出去。”

苏画一时之间也没听懂,几步过来拉着人进屋。

“太奶奶打……嗝……打爷爷,爸爸不让,太奶奶打爸爸,救爸爸……嗝……好多血,救爸爸……”苏庚断续地说着,哇地大哭起来。

未满9岁的苏庚站在当院,离吠叫的阿黄隔着两三米的间隔,哭的眼泪鼻涕糊一脸。大冷的天,他帽子、手套都没戴,耳朵、双手冻的红彤彤的。见到苏画,他特长背一抹脸,小脸立即成了冻坏的花猫脸。他哽咽着说,“画……画姨,救爸爸……嗝……爸爸流了好多血……嗝……不要爸爸死……”

“端一盆洁净水过来,要温的。拿条毛巾给我,最好是洗过的新毛巾。开灯,屋里不敷亮。都退开,不要挡亮……”苏画不紧不慢地叮咛着,脱鞋上炕,跪坐到伤员中间,一手给伤员搭脉,一手翻开药箱取出需求的器具。

苏画让世人让开,一边告急查抄苏锦达的大抵环境,一边问在场的人,“如何伤的?甚么东西伤的,说说环境。”

苏庚也是拗,宁肯亦步亦趋地跟着苏画,就是不松开苏画的衣角。

苏画无法地拍拍他脑袋,“晓得,画姨晓得了,画姨这就拿药箱,这就去救你爸爸。”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谈天,很快挑出留种的十来斤黄豆出来。正在挑做豆腐用的,就听院子里传来狗吠声和男孩子的哭喊声。

西屋门关的很紧,但苏老太太断断续续的嚎声还是传了出来。

苏江蹲到地上,狠狠地抽了一口烟,不出声。

温水和毛巾送过来了。她察看着止血粉的结果,打湿毛巾拧了拧,避开伤口位置擦掉他脸上糊的血,嘴里还问着,“头晕不晕?有没有恶心想吐的感受?”

苏画大抵明白了,估计是苏庚的爸爸苏锦达受伤了,八成是苏老太太打的。而苏锦达是苏江的宗子。她回身要出去。

苏画丢动手里的黄豆就跑了出去。

苏画擦动手凑了过来,“姑,这是要干吗?”

“我们本年多泡点儿黄豆,豆浆、豆花、豆腐、豆皮都有。天头凉,存的住。”说着,苏珍出去,从仓房提过来小半袋子黄豆。

不到二十秒,她右手握镊子,前后取出一个白瓷盘碎渣、三个玻璃碎渣。拿起放大镜,再细心查抄一遍,肯定没有异物留下,立即消炎、再把便宜的止血粉细心地洒在三公分长的血口儿上。

阿黄得了苏画的号令,已经不吠叫了,钻回了它暖暖的狗窝趴着。

“涛子骂你大伯,锦达不让呛了几句。老太太偏袒涛子,打你大伯。涛子瞅见空一杯酒泼你大伯脸上了。锦达气不过,推了涛子一下。老太太当时就拿菜盘子砸锦达,涛子也拿酒瓶子丢锦达。”苏江的媳妇说着说着就掉眼泪,“锦达如果有个好歹,我非跟他们冒死不成。”说话间,她狠狠瞪了丈夫苏江一眼,又补了一句,“锦达当时就站不稳,差点摔跟头。”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