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先生言重了,我不过是北齐国放逐到东吕的一个质子,怎有才气一论朝堂,让先生见笑了,本人并无何高远志向,不过就想放心过一些酒肉糊口,先生如果志在朝堂,怕是所托非人呀。“姜小白这才明白过来,本来此人并非与他偶遇,想必来天琊别舍另有目标,一个刻薄刻薄的商旅竟想攀上官场之图,的确是痴人说梦。但毕竟小白要顾及天琊的颜面,也不好当即回绝,只得推委一番。
鸾妤阁大厅已经人头攒动,城中公子多数堆积到此,围住楼台,楼台中心一女子立于其间,手捧琵琶,白纱遮面,薄如蝉翼的长裙下,如雪肌肤若隐若现,一条白嫩的大腿暴露,悄悄曲起拖住琵琶,曲调婉转顿挫,歌声飘摇虚渺,正可谓是一曲琵琶调,一首绕梁音。
姜小白分开别舍,并未回府,去了城中酒坊畅天阁,姜小白常日本就爱喝酒,脾气也还算豁达,在东吕几年交友了很多酒肉朋友,都是些贵家后辈,闲时几人小聚,总也会说些朝堂见闻。几人都是非富即贵,虽都一些恶劣的性子,但毕竟不比贩子俗人,从小都从先生那边学得礼法,心机陋劣一些,姜小白也情愿与几人厚交。
“这位先生是?”姜小白细心打量此人,见他身形肥胖,印堂狭小,两眉短而色淡,两眼游离不定,一副奸商的模样,顿时没了好感。
姜小白等人挑了远处的坐位坐下,一阵子没来,鸾妤阁的安插也未有何窜改,仍旧歌舞升平,欢笑间没有人会在乎一小我的死去,就如同这小我从未存在。人的平生不过就是如许,顶峰之始会有人捧你,可一旦你没有了操纵代价,便是人走茶凉,谁还会在乎你,唯有把本身变成真正的强者,变成运气的操手,才气够稳稳地掌控住本身的运气。固然至今妤姬身份不明,可起码伴随姜小白不短的光阴,如此这般想来,姜小白不由有些触景伤情,而四周的欢声笑语听起来更是刺耳,姜小白偶然间便多饮了几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