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霆紧紧的握着拳头:“爹!就这么由着这个混蛋下去?!”
陈良和也不躲,把那张白里泛青的脸一抬:“你打,就算你打死我有些事也是瞒不下去的,纸里包不住火,到时候看你如何向族里几位长辈交代!别觉得你是族长就能一手遮天了,族长出错罪加一等!二父执还活着呢!”
陈良雍皱了雏眉:“你5岁前最轻易透露身份的时候爹把你寄养在南山寺,阿谁时候又有你铁塔叔每天看着,他不成能发明甚么,5岁后把你接到府里,爹和你铁塔叔另有几个仆人也全程看着你,他更不成能发明甚么,现在,除非我死了,不然他更不成能动到你一根汗毛,这件事前不消担忧。”
陈良雍:“你也有脸自称二当家?我一手建立陈家财产的时候,你还在二姨娘怀里吃奶,等你长大了希冀你帮手的时候你又在吃喝嫖赌逛窑子,阿谁时候你如何不说本身是二当家?我辛辛苦苦把买卖做起来了,又这么白吃白喝的养了你三十几年,你又为陈家做了点甚么?你还能不能要点脸?要不是看在你也是老太爷骨肉的份上,我早就――”
陈良和一脸赖皮的抠着指甲:“既然我们都是陈家的血脉,你也不消老是看我不扎眼,如果云霆不是个小子,等你百年以后,这陈家的基业还得靠我传下去呢!”
陈良雍瞪了瞪眼:“说甚么傻话?这岂是几个财帛的事?这是爹这么多年辛苦拼下来的心血!爹如何能容忍都败在你阿谁二叔身上!”
乔德财:“对,我这里另有大帐本,各分号和总号每月的流水帐目总数还会别的总一下再在大帐本里记下,好便利店主查帐,这个大帐本不放在这个柜子里,是在我桌子底下的保险箱里。”
陈云霆:“乔先生不消这么见外,论春秋我应当叫您一声叔的,就叫我云霆吧,您在陈家这么多年,买卖上和帐目上的事比我懂很多,今后还请乔先生多指导些才是。”
陈良和:“早就把我赶出门了是吗?”
陈良雍:“好了,用饭吧,吃完饭去帐房找乔德财,先学学管帐目。”
陈良雍气到手抖了抖:“你给我滚!”
下午来到帐房,乔德财正坐在茶几前的椅子上落拓的喝着茶,中间的小伴计在一旁谨慎的服侍着,见陈云霆过来,乔德财放下茶杯站起来向陈云霆弯身施了个礼,尽是褶子的脸上快速挤出一朵菊花:“少店主,您来了!”
陈良雍伸出巴掌:“你再敢胡说――”
陈良和:“我看你真正的目标是想给云霆铺路吧?怕我今后碍云霆的事?”
陈云霆:“爹,实在……这些人图的不过是您手里创下的财产,毕竟,陈家的财产没有哪个不眼红的。”
陈良和翻眼看了看陈良雍站起了身,用手抹了抹油光水滑的大背头,这才弓着腰歪倾斜斜的出了门扬长而去。
陈云霆:“好,那劳烦乔先生帮我拿下大帐本吧,云霆平时尽管从您手里拿钱,帐本还没亲身过目过。”
陈良雍:“爹又何尝不知……只是眼下也只能见招拆招一步步的来了,云霆你也不消过于担忧,你爹也在宦海为官十几年,这些年做买卖也积累了很多人脉,也总不会一点儿底牌都没有的,你放心的接办买卖上的事,剩下的事爹来操心,总之,陈家的财产必必要传到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