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秋白挽起袖子，把腕上的瑞士表摘下来，揣进军大衣的口袋里。他将那把跟着他南征北战过的军刀搁置在台阶上，来回磨了磨，而后把母鸡的脖子别在翅膀上面，昂首对茹云冷声道：“你如果晕血，就进屋去。”
这一瞧，天然是有些愣住了，却见陶秋白一手抓了一只老母鸡，正聚精会神地绑着木屐的腿脚。
茹云垂下了头：“我倒并不是如许的意义……只是你抓这鸡何为么？”
陶秋白冷眸一转，举动手里的母鸡，淡声道：“这是陶家，我在哪儿都是该的。难不成我到那里还得事前通报你不成？”
茹云顺手从陶秋赤手中接了军刀过来，照着印象里的做法，将母鸡颈部的毛也拔掉了几根。可待得她手起刀落，这身子就有些站不定，跟着晃了一阵，差些就跌倒在地。
这个时候，她就闻声院子里头有咯咯叫着的母鸡声。初时，茹云还觉得自个听错了，赶紧披了外套下了木板，扶着门框探出了头去。
陶秋白的眼中尽是挑衅，茹云望着他乌黑的眸子，不太轻声道：“我倒是没杀过鸡，不过想来应当不难。”
陶秋白鼻翼翕动着，半晌，方才开口道：“自是为了杀鸡。”
陶秋白唇角一撇：“杀鸡不算难，难的是敢拿刀。你畴前最怕见血，只怕是还没这个胆量。不过，你如果求我，我也许还能帮你杀了这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