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此事。”
南景的额头上冒出精密的盗汗。
她敢必定南景不敢赌齐王的信赖,也不敢赌她的虔诚。他绝对会狗急跳墙,跳入万劫不复之境。
虞稚斩钉截铁地启唇,抬起明彻清透的黑眸,“王上,微臣有难言之隐,但微臣怕说了您不信赖。”
独一能认出虞千代的根据,就是藏宝阁的那副画像。他曾在不经意间暼到过一次,放在很深的角落中,他不肯定父王是否细心看过,又是否会决计靠近虞千代。
“是。”
这性子还真与南玉瓒别无二致。
“是。”医师悄悄搁下药箱,半跪在软榻旁,将手绢搭在虞稚的手腕,细心评脉,随后又看了看她的眼睛。
“医师退下。”齐王仍背对着他们,待医师退出版房,他才缓缓回身,锋利沉杂的目光锁定南景,“她被下了药,在你的书房里,你说是小我所为?”
齐王重重地拍了拍南景的肩膀,让南景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力。
本来她是在长宁殿的偏殿安息,行过五十步的长廊,便来到了正殿。
裴琇的眸中划过不耐之色:“还不快把丽妃扶回宫去,摆驾回宫,于少师且随本宫来。”
落水以后就变得热络了?
“于少师说得那里话,孤是帮理不帮亲,毫不会偏袒任何人。”齐王勉强暴露几分笑意,缓声道,“只是于少师证据不敷,孤没法下定论。不如你先假装受制于南景,看他接下来会做甚么,才好一罪论处。”
若父王也想操纵她,那他就完了……
裴琇坐在临时搬来的椅子上,落拓地吹着热茶,任由宫女叫沙哑嗓子也纹丝不动。
稚嫩的童声响起,只见南昱不顾宫人的禁止冒死跑上前来,万贵妃的惨状撞入他幼小的心灵,顿时愣在了原地。
“来人啊,把于少师带入宫,复苏后带来见孤。”
裴琇微挑秀眉:“这等胆色,也配觊觎储君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