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勾搭女人的本领,真是不小。
“少师啊,孤听闻你在练武场一弓三箭,箭箭射脱靶心。”齐王一边向草地走去,一边说道,“孤还没见过女子有如许好的箭术呢,你再射一次给孤开开眼如何?”
在乘坐轿辇回宫时,她越想越后怕,照现在王上被利诱的程度来看,今后哪另有她安身的处所?
若没有,就再好不过了。
齐王再次抚掌大笑,仿佛已经运筹帷幄。总算是撤销了对虞稚的思疑,因虞稚“救驾”有功,还赏了很多犒赏。
以后齐王又让虞稚与他参议剑术,用心暴露很多马脚,引她杀他。
这暗处必然有她的人,待她寻到机遇杀了他,那些人再护她离宫。
“哈哈哈哈。”齐王扬手笑道,“少师固然罢休管束,孤定不护着他们。”
如果平常少师,必然不敢说王子公主的好话,但虞稚敢。
鸣珂顿时翻身跃上石台,一脚踢飞黑衣人手中的大刀,旋身又是一拳打得仇敌口吐门牙。
虞稚微微点头,跟从寺人分开练武场。
武英殿。
正想着,衣袖俄然被人抓了抓,稚嫩童声唤道:“二哥。”
十多名宫人簇拥着轿辇落地,万贵妃在搀扶下款款踱步,对看管的禁卫军道:“都让开,本宫做了王上最喜好的羹汤,要出来与王上一同用膳。”
武英殿外。
见虞稚一副动情的模样,南景的笑意更加深了,也更加藏不住眼底的功利与野心。
此人迟早有一死,但不是现在。
齐王作势要去拉虞稚,被虞稚不着陈迹地躲开,恭敬应下,随齐王走入殿中。
父王为何俄然对虞千代如此喜爱?莫非只是因为她不再盛饰艳抹,变得标致了吗?
虞稚在靶子前面站定,缓缓抬起手臂拉满弓弦,黑眸微眯盯着靶子。余光看到齐王的脸,心头掠起杀意。
又是于安歌!
“昱儿,二哥当然会帮你了……”
“有何不敢?来来来。”
南景觉得胜券在握,却没有瞥见虞稚低下的嘴角,微微勾出的那抹轻讽。
在黑衣人突入时,暗中影卫但是给他们让路了,那反应,仿佛彩排了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