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现在是由苏家把持的魏国了,老晋皇毕竟是天子,魏王不敢擅自处决,至今还囚禁在皇宫中,没有实权。”莫玄一口气说完,想欣喜主子两句,又不知从何提及。
虞稚徐行上前,不解地问:“你在这儿做甚么?”
两女背脊微僵,错愕地昂首。
冬儿不情不肯地回声:“是。”
虞稚是他的,任何人也休想夺走。
殷九策尚着玄银铠甲未卸下,手执一把长剑,铁靴踏出降落的声音。他背对着曦光,寒凉绝世的面庞明暗交叠,狭眸通俗似海,仿佛要将人卷出来普通。
宫人垂首上前:“回禀殿下,柳氏的意义是想让这二位伴随殿下与王妃,以告宽恕对您的不敬之过。”
没错,上个月刚过十八岁生辰的虞稚,对她们来讲已经是老女人了。
大殿冷得飘起小雪。
殿前的宫人摇了点头,这么多日他但是看得清清楚楚。摄政王对王妃是真好,可王妃老是不咸不淡,仅仅是相敬如宾的模样。
夜色撩人,轻风浮动。
殷九策的眸光变幻莫测,沉着了好久才缓缓坐下去,但被他握住的扶手还是凝出了霜雪,寒气彻骨。
长宁殿内。
殷九策懒洋洋地抬眸,意味不明地凝睇着虞稚,抬了抬手:“如此美景,怎能错过?恰好你来,坐下歇会。”
老世族还真是怕了殷九策,连如许优良的女儿都拿出来了。
莫玄俄然落到地上,欲言又止地看向殷九策。
清冷银辉倾泻,另一名女子静坐操琴,旖旎委宛的琴音出现脉脉情义,尤其缠绵悱恻。
殷九策杀鸡儆猴是一回事,其他城池的安宁还需求这些根深蒂固,权势深长的老世族们帮手。
冬儿俄然也明白了过来,小脸上划过不悦之色。早晓得这两个女子是来争宠的,她就不禀报王妃了。
“柳氏柳思妙,见过摄政王殿下。”
这实在是不像殷九策的风格啊,他吃错甚么药了?又是在做戏吗?
这一番话说得谦虚恭敬,实则是在提示虞稚,她们是老世族的人,千万别获咎。
“那又如何?她会唱歌跳舞吗?她有我们年青新奇吗?”柳思妙嗤之以鼻,“等殿下见了我们,她可就要独守空房了。这会儿不晓得凑趣我们,今后有她好果子吃!”
她,她就不能……
据闻现在朝政由摄政王和摄政王妃二人合作打理,本觉得不过是传闻荒唐,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不过恰好她想出去逛逛,便叫人带上奏折去了。
一文一舞?
恩威并施,是很需求的。
思及此,两名女子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相视一笑。
殷九策卸下铠甲坐到主位上,遥遥看了内里两个女子一眼,火气更大了,正要叮咛把这两人撵走。
“臣女柳氏嫡长女柳思烟,恭请摄政王妃安。”蓝衣女子起家后又屈膝自报家名,纤容秀美,一身书卷气香,“思烟对琴棋书画略懂一二,若王妃不嫌弃,思烟可帮您解闷。”
柳氏姐妹直看痴了,回过神来赶紧跪地施礼。
她立即扭着小巧腰肢,步步生莲地走上前去,柔若无骨倾下身,为殷九策倒了一杯酒,娇声道:“殿下您喝杯酒吧,这酒但是妙儿故里最驰名的酒了。”
“柳氏柳思烟,见过摄政王殿下。”
她们虽是跪着的,但头还抬着,以确保殷九策能够看到她们的花容月貌。
他记得柳氏是现在老世族中权势最大的,他们把女儿送进宫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