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保私语之间,虞稚被推上风口浪尖。陆芙眉的最后一窟,虽不至于至虞稚死地,却釜底抽薪,完整毁了虞稚的名声。
众家仆纷繁低下头去,再不敢群情半句,只感觉三蜜斯仿佛变了小我,沉着而又聪明,不说话则已,说了便是一针见血。
春儿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急得盗汗直冒,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
春儿再次结巴起来:“我我……实在我……”
陆芙眉勾唇轻笑,云儿来的恰是时候,有善解人意的云儿在,他们更加会感觉于安歌残暴刻薄。
于碧云用手绢擦拭眼泪,被挡住的唇角勾出对劲的弧度。
虞稚挪动纤指,又问:“这个呢?”
于碧云惊得用手掩唇,心疼地看着春儿的手臂,双目盈泪要落不落,惹人顾恤,“这么深的伤口,必然很疼吧……如何下得去手啊……”
于修远总算看出了端倪,阴沉地眯眼:“她不识字?”
话说返来,她真是不得不平气陆芙眉的城府周到。狡兔三窟,密不通风。
另一头,春儿肥胖的身子在北风中颤抖,泪珠不断地往下掉,仿佛受了天大的培植,惊骇地望着虞稚:“奴婢……奴婢敢这么做,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啊!三蜜斯她不是人,是妖怪!”
虞稚将纸丢进火盆里,任火舌淹没。
“以是……以是奴婢才仿照方夫人的笔迹,写反信栽赃三蜜斯!”春儿涕泗横流,“奴婢晓得本身不该这么做,可奴婢真的活不下去了啊……!”
“啊……”
于修远再也不想看到这个女人了,大手一挥:“来人,拖下去,酷刑鞭挞,直到她说出幕后主使!”
“启事啊……”她低声呢喃,不慌不忙地走到春儿面前,寒眸摄人,仿佛将其片片凌迟。
反观于显民仰天长叹,心想美人怕是免不了受罚了,他那儿另有宫里头赏的好药,等会给美人送来,雪中送炭,美人定会大为打动的。
于修远在烦躁中更加怒不成遏,气得呼吸不畅,强支撑着身材,指着春儿呵叱:“是谁给你的胆量,再三诽谤诽谤主子!你这个贱奴,不死不敷以平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