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线赶来的文武百官并未看到齐王的现身,直到这一震声高呼响起,他们才惊觉产生了何事。
南弘居高临下地傲视着殷九策,唇角勾起猖獗的笑,“不如你跪下来求本殿,说不定本殿大发慈悲……会留你个全尸!”
“唾骂?哈哈哈哈——!”
“微臣已经带人搜过王子府了,微臣自知逾矩先向王上请罪。”于修远跪下深深地拜地,随后才说道,“但微臣的大女儿奉告了微臣弘殿下的奥妙,微臣实在不敢沉默。”
若真派人去搜,南弘便能洗白了。
本来支撑南弘的禁卫军立即背叛,放下弓箭向齐王施礼:“拜见王上!”
南弘一阵大笑,满脸调侃隧道,“南景你不感觉你这个故作公理的嘴脸很好笑吗?你要装到甚么时候?你现在呈现,不就是想让裴弼帮你夺得王位吗?”
众禁卫军因为这一抬手而严阵以待,裴弼的人冲上去护住南景,厮杀一触即发。
畴前只感觉南景只知风月笔墨,儒雅随和得没有王子气势,现在看来……比南弘那样狼子野心的好太多,是他低估这个二儿子了,今后要好生培养。
话音未落,抬起的手就要落下,几百支利箭即将离弦——
一个浅显人尚且有向上爬的心,更何况是堂堂王子呢?南弘有野心很普通,如果没有殷九策撺掇,南弘必不会做出此等逆反之事。
南景挡在两军阵前,字字朴重忠义,动人肺腑,“现在我们不该该趁乱夺权,搅得大齐动乱不安,给了敌国可趁之机。而是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待文武百官返来,再参议由谁来主持大局。”
“王上,不必搜了。”
装不幸向来是于碧云的好处,在蒲素妍看过来的刹时,她便惊骇地瑟缩,晶莹的泪珠顿时滑落了下来。
于修远不是南弘的人吗?不但把女儿嫁给了南弘,另有为刺客开路的怀疑,如何现在反而狗咬狗了?
“事发俄然,何来遗旨?”南弘厉声诘责,“现在是谁能争得过谁就是王!南景,收起你那副可厌的嘴脸,别在败了以后在本殿面前痛哭流涕!”
蒲素妍的神采煞白。
蒲素妍阴冷锋利地瞪着于碧云,仿佛如果她敢胡说话,她就会当场暴毙。
虞稚几近要为南景鼓个掌,这番话说得她都快打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