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天子却亲身策划了一次诛杀宇文泰的行刺。父亲十七年的傀儡糊口令他压抑和不满,元烈的死又大大地刺激了他的斗志。他下定决计要置宇文泰于死地。
啊,我深怨着他,却又清清楚楚地明白他的巴望这已经不再是对权力的执迷。这是他对生命的酷爱。
“你阿父真的筹算攻打江陵?”我还是有些慌的。父亲还在江陵,如果宇文泰决意南征,父切身为江陵太守,必躲不过一场浩大的烽火。他一介墨客,如何同宇文泰部下这些南征北战多年的柱国相对抗?
可元氏还是不想让他活着。功高震主,在元氏的眼中是多么大的一个威胁。
伸手抚了一下他还在发热的脸颊,笑了一下。愿他们永享繁华和安乐。
我见他腰后的箭袋子绣得非常精美华丽,拿在手上看了看,说:“这技术真是不错。”
我在一旁看着觉儿拿着巾仔细细掠过脸颊和颈子。白净的皮肤被骄阳晒得微微泛红。小时候杏普通圆圆的眼睛变得颀长了些,那矗立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同宇文泰一模一样。恰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呢。
“应当是不会变了。阿父纵横捭阖二十多年了,何曾受过如许的热诚?他同群臣说,前人道:天之所弃,谁能兴之,说的就是萧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