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甚么?”他话里有话,我不免心焦。
这时去买东西的一行人恰好返来。眉生对侍卫说:“快将这个疯人拿下!”
宇文泰说:“恰是因为有人说寡人畏战,寡人才更不能被言论挟持!不然今后就不是寡人本身决策,而是那帮墨客替寡人决策了!寡人就留在长安,韦孝宽会为我证明,我是对的!”
我举着伞跨过那圆拱门,就见他站在相府书房前的天井里,双手负在身后,对着一株已经落尽的海棠发楞。
大抵一向站在这里,身上都淋湿了,尖尖的下巴上聚着雨水,一滴滴往下落。
那中年人对眉生完整不放在眼里,笑眯眯地持续说:“这也没甚么奇特。宇文泰殛毙太重,报应在儿孙身上也是天理。只怕,还不但是这两个孩子呢。真是白费他在佛前听了几千年的经。”
邕儿看了觉儿一眼,便不再说话了。
邕儿不满地瘪了瘪嘴巴,似是还想说甚么。觉儿赶紧一拖他的衣角:“家家让你别说就别说了!”
待他出去了,宇文泰才同我说:“小小年纪有这番见地,将来怕是了不得。”
我不满,嫌他偷工减料:“男孩子都是到二十行冠礼时才取字。你这个做父亲的如何这么草率?”
心中的湖狂澜澎湃。于情爱当中,他竟如此怯懦而不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