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能,你胡说,朕不会英年早逝的,不会的,啊。”高纬俄然坐起了身子,擦了擦额头上的盗汗。这时,躺在高纬身侧的斛律雨也坐起了身子,另有些含混地问道:“阿纬,你如何了?吓我一大跳。”
“把殿门关上。”高纬俄然冷声道。毛颜盈闻言,心中惊奇更甚。一个寺人闻言,赶快殷勤地关上了殿门。
高纬衰弱地笑道:“没事,我只是梦魇了。”“哦,梦魇了,那你梦到甚么?”斛律雨的眸子已经规复腐败。
高纬走到大殿右边的一个檀木矮几后,面上轻松非常的跪坐到矮几后的软垫上,手上却还是紧握着玉柄剑。
高纬对大殿内的宫侍们号令道:“你们都退下,任何人没朕的号令都不准进殿。”“主子(奴婢)遵旨。”宫侍们赶快退出了大殿。
高纬却在这时蓦地展开了双眼,快速站了起来,不给毛颜盈任何反应的时候,大步走到毛颜盈面前,拔出玉柄剑,挥向毛颜盈,毛颜盈骇怪地“啊”了一声,仓猝抛弃了怀中的琵琶。
并且她也没有说她听到了毛颜盈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用鲜卑语所说的“大鲜卑山。”
耳边传来高纬平平的话语:“爱妃快快免礼吧。”“臣妾谢陛下。”看到高纬另一只手上的玉柄剑,毛颜盈眼中划过几丝迷惑,但很快便被隐去。
毛颜盈见高纬如此,前提反射地抬起软剑,诡计用此抵挡剑鞘。她却没想到高纬就是算到她会有如此行动,“咣”毛颜盈的手被白玉剑鞘重重击中,一时吃痛,没握紧软剑,软剑便掉在了地板上。
高纬将毛颜盈的尸身扔到一边,从常服上撕了一块绸布,草草地将脖子的伤口包扎了一下,将玉柄剑插回了剑鞘,翻开殿门,握着玉柄剑走了出去。
高纬如平常普通闭上了双眼,沉浸于奇特的琵琶声当中,不过此次脑筋倒是腐败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