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炼气期的小子……”
顿了顿,最后几个字声音冷而轻:“替天行道了。”
他看着飞翔舟驶过山川大河,驶过江河湖海,俄然心间回想起霍诗韵说完那番“高兴和不高兴”的实际后与他告别时最后说的话。
对了,这三人不管长幼都是炼气期大美满,未免不是太巧了,较着是……坦白了修为啊……
白胡子老羽士点头感喟道,感慨几人自不量力,随即他便看到那中品灵符打造出的能拦住筑基期修为的结界,在触到剑芒时就开端破裂,等他感遭到剑锋入肉,贯穿了他内府,这才有些恍然大悟似的想到――
齐思远等他话音刚落,蓦地便是出剑,剑锋一闪,倒是一把拂尘拦在剑锋之前。
白胡子老道这才看向他,还没吭声,身后那年青羽士嗤笑道:“不过是废了一身修为和凡人无异的老女人,说甚么前辈,冲进大火中和他那无用的丈夫估计烧的连灰都不剩了吧。”
楚珩看着齐思远将这几根骨头埋到了一颗花树下,这家伙没立碑,直接在花树根部枝干上刻下“霍诗韵、许昭、许念之墓”,这才起家对他们说道:“我们回三清宗吧。”
她若当年没有自废修为,没有为了许王甘为一凡人,现在只怕还活的好好的,何至于被“蝼蚁”所杀,这死的……不憋屈吗?
魏正则祭出小舟,感慨万千:“本日是我埋人最多的一日,也是见你立碑最多的一日,我今后可不肯意再埋这么多人了。”
话落,几人出了宫殿,又是御剑飞翔,最后落在被烧得只剩几根房梁木的摘星阁边。
这也是他这一辈子,最后一次恍然大悟了。
齐思远这时出声,刚出声还带着点风俗性的嬉皮笑意:“不知霍诗韵前辈几位是否见过了?她便如许容你们……兴风作浪吗?”
说道最后,齐思远声音已经冷下去,带上了掺杂着冷意的肃杀之意。
楚珩三人并不去看他们,齐思远腔调极淡的问道那两个羽士:“你们为了甚么要参与到此人间事中?”
楚珩听闻这类来由,真是不知该不该为霍诗韵一家三口掬一把怜悯泪,他同时又想,霍诗韵这回是该悔怨了吧。
齐思远闭上眼又是一口酒,霍诗韵一张乌鸦嘴,当年的一句话到了本日,竟是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