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莲吸饱了血,从朱雀的指缝间钻出,摇摇摆晃地指上天涯,这极其凶悍的生命力叫民气惊。朱雀没法,深知再强行滞留在此地于他恐怕会有大害,只得狠厉地扫了远处遥遥张望的两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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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掌挥开的游弋正巧落进季仲卿的度量,他昂首刚想说些甚么,便被剑修有些凶蛮地堵上了嘴。这个吻一触即离,游弋本是经心全意投入打斗中去的,被如许欺负,一时没反应过来,脸竟垂垂地红了。
“我思来想去……”游弋牵动嘴角,温馨地笑了,“还是我家男人更帅一些。”
“老迈。”它嗤溜一下流了过来,密切地把游弋捆上后背,一面往魔物唆使的方向疾行,一面问,“赶上好戏了吗?”
在与两位小弟分行以后,游弋检察了下翁军等人的状况,又留下了疗伤养息的丹果便仓促走了。其间的灵气早被空中对峙的两人打得混乱破裂,禁空令虽失了法效,但浑沌切割的上空游弋也不敢妄自踏足。
游弋微微前倾了上身,手掌按得更实。他小声说:“朱雀大人。”
一名中年男人在女子身边现身:“蜜斯不追?”
他说得含混又歹意,果然毫不吃力地将剑修激愤了。季仲卿径直打出一划剑诀,拉近间隔时却见朱雀一声嘲笑,竟在原地失了身影。
他咳了一声,任由季仲卿环着他平空站在半空。两人的百步开外,朱雀正捂着胸口,低头收回微涩的喘-息。
仿佛是印证了游弋的话,朱雀竟被这小小的一节莲枝折腾得得空顾及两人。只不过半晌,本来风景非常的妖修便哈腰捂了眼,腥红的血从他的感染火焰的指缝滴滴答答地落下,异化着几颗圆滚的红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