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九瑶听到以后表示,人艰不拆啊。
人都道朝阳公主当初被邹津润拒婚后,找了个出身明净人也不错的世家后辈下嫁了日子过得好得很。大师都觉得,朝阳公主既然是如此的脾气,这公主府必将是长公主占着上风,驸马在府中必定是受着俗称妻管严的欺负,实在不全然。
“今儿皇上去了哪个宫啊?”颜九瑶打了打哈欠,拍了拍熟睡的儿子。
朝阳顿时就要回封地了。
颜九瑶不敢说她能研讨透辟秦逢皓的脾气,但是这个姐姐,秦逢皓定不会让她因为如许的事情受了委曲,若不是出于政治上的敏感,想必他本身都会脱手了。固然面子上是必然要让朝阳不要行妒忌之事,可如果朝阳真的憋着这一口气,秦逢皓内心也定然不会好受。何况,和朝阳长公主处好干系不无坏处,就算这番话被别人听到了,只要秦逢皓感觉这是为了安抚本身的胞姐,朝阳再说两句好的,谁还管得着?
是的,即便是贵妃,也不过是个职位高些侧室罢了。
朝阳顿时有种找到了知己的感受。在来蓬莱宫之前,太后很可贵地对她峻厉道,身为一家主母不得有妒忌不容人之行,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天经地义,若非如此,何来的她朝阳?并且只是个丫环,又不能压过她一个堂堂的长公主。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就算是天子也有后院起火的时候,更何况朝阳只是个公主,这经念得也没有那么别扭。
“对了,这几日把后殿都清算出来,屋子里都换点亮堂的,去本宫库房里看看,甚么值钱放甚么出来,溪月郡主没几天就会搬出去了,千万不成怠慢了人家。”
颜九瑶摇点头,“这件事情上,九瑶也帮不了长公主甚么,毕竟九瑶也没有经历过近似的事情,并且说实在的,九瑶的身份,和阿谁爬上驸马床的丫头,又有甚么本质上的辨别呢。九瑶也是,迟误了别人平生一世一双人的人啊。”
朝阳叹了口气,一副不想提及的神采,道:“本宫也不想归去,但是,哎……”
颜九瑶叹了口气,“本宫如何不知。”
“回娘娘,皇上去了皇后娘娘那边。”锦玉敛动手低头道。
“那……”
朝阳有个从小就跟着她的宫女,朝阳固然脾气有点爆,不过一向对这个宫女非常好,情同姐妹的。她下嫁的时候这个宫女也跟着了。朝阳想着平生一世一双人,当初她挑驸马的要求那么多为的也不过是这个,便对府中的侍女管的很紧,貌美年青的一概不能进内院,也不准接进驸马,说实话,汗青上很多驸马都是如许过来的,倒也不希奇。
身为先皇和太后最为宠嬖的公主,朝阳常日里固然是脾气直了些,偶然候做事略张扬了些,但是女人这类生物,嫁了人很多都会显现出另一面。特别是身为一个从小接管着三从四德教诲长大的当代女人,嫁夫从夫这类思惟还是根深蒂固的。
她气不过。真的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