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是挥了几动手,把两条鱼剁成几段,随后道:“不能,不能。”
“没有,没有,湿了就湿着穿。”
疯男人胡乱地摇着头,哈哈大笑着跑出门,捧起鬼头刀跪在地上道:“大哥,大哥,大哥!枉你塞北马王豪杰一世,生下的儿子却长得像个女人!哈哈哈哈哈,你儿子长得太俊啦!”
马麟听着这疯男人的胡言乱语,不由大惊:“你说甚么?”
“我叫马麟!”男人的手臂越箍越紧,马麟已经有些喘不过气了。
他只记得本身被花娘子踢下山崖后,在海上漂泊了好久,那海水冰冷砭骨,冻得他几近落空了知觉。厥后他仿佛碰到了一艘划子,他记得本身冲着那划子有力地喊了几声。再厥后,他便甚么也不记得了。
“你熟谙吴叔叔?”马麟越来越猎奇,面前这个疯子究竟是何方崇高。
“甚么你的刀!”马麟见这男人说话颠三倒四的,不免有些愠怒,喝了一声:“还我刀来!”便再次扑上去夺刀。这一次,他晓得这男人有些手腕,便一上手就使出尽力,不筹算部下包涵。
“不放,你奉告我,你姓甚么?”男人的双臂死死地裹住了马麟。
“去一趟来回得两天,太累了,我一个月顶多去一次,顶多去一次。”
正纳罕间,一个穿戴肮脏,蓬头垢面的中年男人提着两尾大鱼向板屋这边走来,边走边喊道:“你公然没死!”
“老伯,你这里有换洗的衣服没有啊?我这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穿戴非常难受。”
马麟展开眼,见本身躺在一个粗陋的板屋里,便茫然地坐了起来。
蓦地,他想起那把家传的鬼头刀也跟着本身一起入了海,便从速摸了摸身边,并在屋里寻觅起来。他见鬼头刀没了踪迹,不由在内心悄悄叫苦:“吴叔叔说此刀乃是我马家家传之宝,谁想我第一次背着它,就把它搞丢了,这个罪恶可太大了!”
那把刀的刀,雕着个阴沉可怖的鬼头。马麟认得,那便是吴仁易交给他的鬼头刀。
“你叫他吴叔叔?你叫他吴叔叔!”疯男人仰天大笑了几声,随后扯开外套,暴露刺在胸口的一匹骏马,狰狞着面孔说道:“我才是你亲叔叔!”
“小岛?”
“嗯,小岛,四周都是水,都是水。”男人应着,便将两条大鱼扔进了一个木盆里。
这板屋里堆着几件鱼具,墙上还挂着一张鱼网,马麟瞧着屋子里的安排,心想:“恐怕救我的人,只是个平常渔夫,他能够不晓得我那把刀有多金贵。如果鬼头刀被他扔了,倒也不能怨他,毕竟我的性命还是他救的。”
“这里是甚么处所,我不晓得。”男人点头道,“这里是个小岛,四周都是水,离阿谁甚么沧州有多远,我也不晓得,不晓得。”
“马麟,马麟!你是麟儿,你是麟儿!哈哈哈……”男人松开了手,抓着乱糟糟的头,又蹦又跳地说着。
“把刀给我!”马麟喝了一声,就扑上去抢刀。不想那男人反应极快,一个缩身,便已避开了马麟。
男人拔出刀来,瞧着刀身那火焰普通的纹路,又把刀收回鞘中,抚着刀鞘眉开眼笑地说道:“这是我的刀,这是我的刀!你把我的刀归还给我,我要感谢你!”